“不看就不看!”宛葭月嘟囔微嗔得起身就朝外走,虽然醒酒,但脑袋还有些晕乎乎,趔趄一步正与进门的鸦青撞上。
鸦青搀扶住她,朝里看了眼,正见到李衡略显凌乱的衣衫和微湿的鬓发,屏风后还有一丝雾气,猜到刚刚房间情况。
“你怎么到这儿?”
“进错门了”宛葭月摆了下手,扶着门墙朝隔壁自己的房间去。
鸦青无奈轻叹,这是有心进错门吧?玩的是不是有点大了?
李衡在桌边愣坐须臾,豁然笑了。
次日,陈王醒来想到昨夜之事微恼,原本想着戏弄一番两人,最后自己被灌醉,也是自己大意,信了李衡不会饮酒之事。
如此小事,他竟然瞒着所有人这么多年,更毋论其他大事。
他受洛王教养十数年,自是学得洛王的一些手段,若留他,日后必将是大患。
吩咐两个侍卫盯着李衡,他便去暗查此次东越屯兵之事,为三日后使团抵达栗城谈判做准备。
李衡也命自己在东越的人注意陈王的动静,方知其原早收买了东越一位老臣。
大周使团如期抵达,陈王提前于城外与使团会合,随着东越迎接队伍入城。
李衡近日留在栗城也不用太担心刺杀,倒是相对轻松些,在客栈呆的久了,就到城中随便走走,了解东越官员和百姓对于此次大周出使的想法态度。
裴煦和叶斓那边也传来此次大周出使两国谈判的内容、进展。
陈王态度强硬,同时又代表宗主国恩威并施,倒是震住了东越国主和一批老臣,东越退兵且问罪郕王。
郕王虽然向国主和老臣陈述其间的利弊,认为大周此时内忧外患,正是东越恢复帝制的大好时机,如若错过此良机,大周缓过来,东越将再无恢复帝制之日。
但是东越国主和老臣慑于大周的强威,大周给予的好处更让他们心动,加之有陈王重金贿。赂的老臣暗中相帮,一时却将风向引向郕王拥兵自重、目无国主上。
看到传来这样的消息,李衡满意地笑着对曲九复道:“事情至此,使团的任务也完成,后面之事多半顺理成章。”
曲九复白了他一眼:“你是在为陈王铺路,为自己掘墓。”
他不以为意地笑了下:“我们过几日也该启程去缁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