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脸埋入颈窝处吸她的味道。
然后呢?
你还想得到她,占有她的身子,占有她的心。
欲念一旦冲破牢笼,就会无休无停止。
她不愿意,你就强迫她吗?
颜颜,朕看不得你流泪,只想让你快乐的笑。
翌日,临近正午时分,花夏进了内殿,还以为盛熙颜没起来。
却看到纱幔内,她坐着。
“娘娘?您是刚醒吗?”
盛熙颜转过脸,眼皮红肿,两个眼窝乌青,眼眶通红。
“娘娘,您一夜没睡吧?”
盛熙颜什么也没说,木木然躺下,拉上被子,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一直睡到临近天黑醒来,一醒来就说,
“给本宫梳妆,我要去养心殿和皇上说清楚。”
花夏欣喜道:“娘娘,这样记对了,什么事说开了就好了,把你的心里话告诉皇上。”
旁观者清,她怎么可能没瞧出盛熙颜喜欢玄翎呢?
“花夏,你说本宫去和皇上说想要重新开始,他会同意吗?”
“一定会的,皇上原本就喜欢您啊。”
“你说的对,本宫应该勇敢争取幸福,之前都是我把皇上推开,现在我去向他道歉,他一定能明白我不是故意的。”
她想告诉他,皇上,其实我也心悦上你了。
经过繁琐的梳妆后,
铜镜里,美人翩如浮云,矫若惊龙。
面如凝脂,眼如点漆。
双唇点绛,如樱花盛开。
一袭鹅黄色绣牡丹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烟纱裙,手挽翠罗软纱。
“娘娘真美,皇上肯定喜欢。”
花夏和梅香手提宫灯,一左一右扶着盛熙颜出了门。
坐着采仗刚出关雎宫前面的两个宫殿,到了长街,这里是通往养心殿的大路。
采仗刚要拐弯,迎面过来一顶软轿。
即便在夜色中,盛熙颜依旧能认出这是凤鸾春恩车。
“停。”
她叫住采仗,目望凤鸾春恩车渐行渐远,消失在长街尽头。
这条路仿佛她和玄翎之间的路,看似近,实则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