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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她犹豫了一下，接着说

&ldo;先父被杀之前，您曾见过他？&rdo;

&ldo;是的，小姐。&rdo;

&ldo;为什么呢？是他‐‐叫您来的？&rdo;

波洛没有立刻回答。他好像在考虑什么。我相倍那是他聪明的算计。他是想让她接着说。他意识到，她属于急性子。她想立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ldo;他是害怕什么吗？告诉我。告诉我。我一定要知道。他怕谁？为什么？他对您说了些什么？唉！您为什么不说话呢？&rdo;

我早就觉得她那种强作镇定的态度不自然了，很快就崩溃了。她身子向前弯着，双手在膝前不停地扭动。

波洛慢吞吞地说：&ldo;我和埃奇韦尔男爵之间的事是秘密的。&rdo;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脸。

&ldo;那么，必定是关于‐‐我是说，一定是关于‐‐我们家庭的问题了。喋！您坐在那儿折磨着我。您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有必要知道的。有必要的，这点您清楚。&rdo;

波洛再一次慢慢地摇摇头，显得为难和困惑。

&ldo;波洛先生，&rdo;她突然振作起来，&ldo;我是他的女儿。我有权利知道‐‐我父亲死的前一天究竟在怕什么？让我蒙在鼓里是不公平的。不告诉我‐‐对他也不公平。&rdo;

&ldo;那么，您很爱您的父亲了，小姐？&rdo;波洛温和地间道。

她像被刺了一洋往后一缩。

&ldo;很爱他？&rdo;她小声地重复着，&ldo;深爱着他。我‐‐我‐‐&rdo;

突然她的自制力崩溃了，哈哈大笑起来。她仰到椅子上笑个不停。

&ldo;真是好笑，&rdo;她喘着气说，&ldo;这真是好笑，竟有人问我这个。&rdo;

她那种歇斯底里的笑声并非无人听见。门开了，卡罗尔小姐走了进来。她的样子很坚定、干练。

&ldo;好了，好了，杰拉尔丁。亲爱的，那样是不合适的。别，别，嘘，我一定不能让你这样了。别，别笑了。我是说真格的，立刻停止再笑。&rdo;

她那坚定的态度果然有效。杰拉尔丁的笑声小多了。她揩了揩眼睛。坐了起来。

&ldo;对不起，&rdo;她低低的声音说，&ldo;我以前从未这样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