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世安一笑,摇了摇头,“是老朱。不止这里,府上的寝居,书房,甚至是浴房也都无一幸免。”顿了顿,他侧过脸去,故作镇定道:“如今,你可还要冤枉我……”后面的话,终是没好意思说下去。
姜月愣了片刻,当即捂嘴大笑起来,眼泪都笑出来了,在被窝里打滚。
赢世安清咳了几声,才低低又道:“好了,如今可是信我了?”他朝着窗外看了下日头,道:“起来用些早膳,等会还有正事。”
天目山,山腰密林处,赢世安着同姜月正举着铁锹在土里挖着什么。
“公子,这里怎会有人参?”
“药农自野外采回养在此处的。”
“那我们挖来做什么?”
“母后身子不好。”
姜月一笑,随意问道:“世安说笑了,宫里什么样的药材没有?”
赢世安没有立时回答,只使着铁锹不住地刨土,好半晌才低低地道:“今日是我生辰,母后因生我时坏了身子……”
姜月恍然大悟,也不再聒噪,只低下头,认真地挖起参来。
不多时,两人便挖出了七八颗百年老参,看看差不多了,便拾掇拾掇打算回了。赢世安一手跨着竹篓,一手牵着姜月,走在这田间小道上。
静谧而温馨。
☆、生辰
两人执手穿梭于田间、山头,不时采红撷翠,忽而相视一笑,这般恬淡静雅,竟使姜月生出一种圆满的感觉。
因了姜月想感受山间风物,两人未按照原路返回,在饶了一大圈后,姜月终是脚力不及,懒懒地坐在了土坡上,隔着裤管不住地揉着酸胀的小腿。
赢世安一笑,摇了摇头,而后他将背篓递给姜月,自己则矮下身来,拍了拍自个儿坚实的肩膀,轻言细语道:“过来。”
“不必,我稍事休息即可。”
“听话,一会日头大了不好受。”
扭捏了片刻,姜月还是趴了上去,将头埋在他的肩颈当中,嘴角噙起一抹甜蜜,不住地咯咯直笑。
赢世安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笑道:“为夫背你,就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