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以后,这块璞玉在他手中经打磨后,能超越他手下的所有作品。“你以前锻炼过吗?”许赞抱起双臂,打量她,平平板着脸道:“锻炼不刻苦,是看不到成果的。”许赞见多了一听锻炼就脸色如苦瓜的艺人,他以为冷清清会拒绝,没想到对面很爽快地同意了。“好啊,”冷清清道:“我最喜欢健身了。”许赞瞅了瞅她那胳膊,没有丝毫训练痕迹,肌肉就更别提了。他没说话。“b市旅游局那边我来交接,那边选出来的旅游大使是我手下新签的模特,你们毕竟认识,这次一起拍摄也彼此照应下,别给我搞出什么乱子来。”最后一句,完全是许赞临时下意识加上去的。今日一见,瞧她这做派,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我认识的人?”冷清清狐疑道:“他叫什么名字?”“谢狰。”许赞道。-“清清啊,节目组要先拍摄你敢打我妈徐美君捂住话筒,冲他跺跺脚,撒娇讨好道:“我要是不这么说,你这女儿她能回来吗。”冷清清一向跟他不亲,自从冷锋迎娶徐美君,两母女进门后,父女两人更无甚交流。表面上是父女,实际冷彻疏离得连陌生人都不如。提起冷清清这逆女,冷锋也是瞬间冷下神色。出落得这么美,一点用都没有,还不如继女艾莉嫁得好。徐美君话音落地。下一秒,冷清清诧异的声音顿时从听筒中传来:“什么,还有这么好的事儿?”冷锋险些咳死:“不孝女,你这是咒我早点死!”若冷清清站在他面前,他早抄起拖把打过去。这不孝女,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就能脱离冷家,他若白白将她养这么大,岂不成了笑话。想逃离冷家,没那么容易。冷锋语气含笑,隐喻威胁:“你别忘了,你妈妈的东西还在我这里,你不是一直想要回去的吗?”这段回忆有些模糊,冷清清皱起眉,在脑海中回忆,几秒后脑海中隐约浮现一件东西的轮廓。那是个上了年头的金丝楠木箱,金锁为扣,厚重陈朴,这是原主记忆中重量深沉的念想,更是原主母亲生前心爱之物。原主母亲离世前将这东西给了她,但不知为何被冷锋给偷去了。听到这儿,冷清清改了主意,算了算了,就当去趟动物园看看猴。冷清清打车来到记忆中的冷家,付钱的时候心想必须要考个驾照出来,然后下车就忘得没影了。继母徐美君早立在庭前等候。人到中年的徐美君妆容依旧美艳,身材丰满,腰肢纤细,她向来不吝啬在外表上投资自己。冷清清眼尖,她身上这身真丝旗袍,花样繁复,花蕊以金线穿就,其上绣有层层叠叠的牡丹图样,造价不菲,却硬生生被徐美君穿出一股风尘味道。真是毁了这件衣裳。穿白色练功服,手盘核桃的冷锋大步迈出,往冷清清身后看去,“我外孙呢?怎么没带我外孙一起来?”“要上学,来不了。”冷清清几步走上台阶,打量四周。冷锋一愣,不悦的眼神扫向徐美君:“怎么不早告诉我。”徐美君尴尬一笑。算了,现在没见到,又不是以后没有机会见到。冷锋浑浊双眸中闪着精光,跟在女儿身后进大厅,语气有些激动地试探道:“你居然真的结婚了,还生下一个男孩,男孩好哇!说吧,孩子父亲是谁,是某个圈里老总?他姓什么?名下资产多少?你们领证了没有?”女婿?冷清清想到霍景森那张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满口胡诌道:“不巧,他最近在外面包了个情妇,闹着要跟我离婚呢,这女婿当不当的成,还难说。”冷锋诧异,但很快恢复神色,拍拍她肩膀,语重心长道。“男人在外面应酬,难免要逢场作戏一下,作为一个妻子,你自当多体谅一下丈夫的难处。”冷清清:呕。一旁的徐美君,脸色铁青。也不知是不是听到这些话,想到了某些事情的缘故。她断线般的目光,幽幽落在冷清清那张美得明艳的脸上,眼神似嫉妒,又似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