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栀的背上感受到墙面的凉意,周弥给她准备的睡衣全是真丝吊带的,即使她外面披了一层薄衬衫,也是冷的。她背上出了一层薄汗。打湿了外面的薄衬衫,湿哒哒黏在身上。周弥牵着温栀的手进了房间,带着她的手扯下他身上的浴袍带子,“帮我脱掉。”浴袍脏了,就换一件。但温栀却会错了意,他的大手包裹着她颤抖的手,慢慢脱下身上的白色浴袍扔进脏衣篮里。周弥坚硬的腹肌块和有力的臂弯,男女悬殊的力量感让温栀望而却步。她的腰上倏尔传来一股力量,周弥锁着她纤细的腰,低头与她的额头紧挨。“两年后……”“你和我一起走。”周弥的声音轻轻的,他的呼吸缠绕着她的,明明像是情人之间才会有的缱绻,温栀却感受不到那种柔情。“去哪儿?英国吗?”她下意识想要逃离他的怀抱。狭长的黑眸锁住她的眼,“嗯。”温栀沉默了,她一直搞不懂周弥对她的感情,他将她留在了身边,却没有动她,看她的那些眼神,也没有深情。这些所谓的占有欲,在她看来,不过是周弥将自己当作了一件简单的私有物。可有可无。是他诡怪的情绪,在作祟。她很会装乖。温栀敷衍点点头。两年后,他或许早就不想和她继续玩了。周弥放开了她,刚刚近距离的拥抱让他有些控制不住,连带着看温栀的眼神,都变了色彩。他大步走进浴室,打开了冷水那一档。浴室没关门,温栀扫了一眼那方向,她站在原地不敢动,耳朵红得发烫。他的变化,刚刚抵在了她腰上。浴室传来了哗哗的水声,还有他的闷哼声。温栀红着脸咬唇,攥着衣角,僵硬地挪动步子坐在了沙发上的位置,等着他出来。过了许久,周弥重新从浴室里面出来,身上穿着干净的灰色浴袍,上半身的浴袍带子松松垮垮系在身上,脸上带着神清气爽。短发被水给打湿,他手里拿着吹风机,走过来递给温栀。周弥一靠近,她就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着的刺骨的寒气。交递吹风机的时候,俩人手指触碰。周弥手上寒冷一片,青筋暴露,根根分明。她抿抿唇,劝了劝,“用冷水洗澡,容易感冒。”温栀手小心翼翼放在他的发丝上,打开吹风机,热风运作的声音很轻。周弥看着她笑了一下。“不用冷水洗澡,我容易憋坏。”温栀给他吹头发的手一顿,她面不改色佯装镇定给他继续吹头发。装作听不懂。男生的短发很快就能吹干,感受到掌心周弥的发丝柔软干燥后,她关了电源,将昂贵的吹风机给重新折叠好。起身走进浴室准备放回原处。周弥懒洋洋靠在沙发上,叫住了她,“温栀。”温栀脚步一顿,转过头愣了下,“嗯,我在。”“说话不算话的人,我绝不轻饶。”他侧着脸看她,线条感流利,碎发蓬松地搭在额头上。温栀没懂他这句突如其来的话的含义。周弥对着她笑了笑。“记住这句话就行。”温栀犹豫了片刻,点点头,转身走进浴室。她弯腰将吹风机放在收纳柜里,心跳莫名加快。周弥的心思太难猜。看上去很好吃周末一过,温栀就躲回了学校。周弥在公司弄项目忙得昏天黑地,此时还不知道她已经不在公寓了。助理荣凛抱着文件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周弥戴着金丝眼镜框目不斜视看着电脑,本就该中午吃掉的饭,依然完完整整放在桌上。“周总,您要的文件。”周弥点点头。荣凛放下文件,脚步微转,打算出去。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需要重新给您叫一份午饭吗?”听见荣凛的话,周弥这才想起他午饭都没来得及吃。他神色淡淡的,抬起左手腕,布满了宝石的昂贵表盘里指针指到了“7”。抬头望向窗外,夜色渐渐暗处下来了,路上车水马龙,堵成车队的车亮起了行驶灯。周弥将眼镜摘下,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手背上青筋暴露。忙了一天,到现在才发现已经晚上七点多了。荣凛还站在原地等他的吩咐。周弥摇摇头,“不用。”再过一会儿,他就回公寓。“蛋糕好了吗?”荣凛点点头,今天是温小姐的生日,按照惯例,周少这天都会订一个蛋糕到老宅的。“已经送去您公寓了。”周弥重新坐回电脑前,将视线放在屏幕上,淡淡“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