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是自己的,内心有了安全感,那些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又如何。更何况,刚刚因吃醋而失控的表现,更多的是故意做出来给她看的。只有她单纯地可爱,信以为真。温栀不知他此刻心中所想,忐忑着情绪吃掉了一半蛋糕。她将剩下蛋糕放在桌上,甜的吃多了嗓子里腻得慌,口腔中全是草莓的清甜味。沈池言是个麦霸,此刻依然握着话筒。屏幕上刚好唱到,“谁介意你我这段情,每每碰上了意外。”温栀抬眸看了看,就这一句,他没跑调。周弥很快感知到她的情绪,握着她的手,“喜欢粤语歌?”包间里的缠绵的情歌歌词,温栀在不太明亮的光线中抬头看他,他眼底的碎闪光芒亮亮的。“宁愿一生都不说话,都不想讲假说话欺骗你。”沈池言坐在他们面前唱得撕心裂肺。做多了亏心事的人,自然心虚。温栀眨了眨眼睛,想到了她刚刚在房间里对周弥说的那句话。喜欢他。但这是一句谎言。她摇摇头,“挺好听的。”她随意的一句话让周弥皱了皱眉头,旁边的季梴听见了她的夸赞,大着嗓门道,“嫂子,阿弥唱的粤语歌是最好听的,以前在学校的艺术节上,他就唱了一次,就勾走了全校女生的魂。”温栀愣了愣,扭头看周弥。灯光下,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想听吗?”“我唱给你听。”陆佞走到沈池言身边夺过他的话筒,递给周弥。沈池言从高脚凳上跳下来,皱眉不服,“不是还有话筒吗?你拿我手上的做什么!”“我耳朵还想多活命。”陆佞怼回去。周弥接过话筒,目光淡淡看向温栀,她脑海里搜索着歌名,却一个也没记起。他没说话,走到点歌台,指尖在上面快速点了一首歌。包间里的女人有目光落在了周弥身上。他坐在前面的凳子上,一脚踩在凳子的杆子上,另外一只脚随意放在地上。恰到好处的灯光,他的目光只落在她一个人身上。隔着空气,温栀都能感受到他那裸露的欲。音乐声响起,他将话筒放在唇前。温栀被他的眼神烫得难受,他声线冷冽,嗓音又慵懒,歌词里的爱被他唱活了。‘如觉得喜欢一个人好比一首歌只有你可一起唱当中的高低音韵跌荡亦寻常从心去领会一小节一小节发展才理想’周弥停了一下,看着她唇角几乎不可察觉地勾了一下。温栀脸红红的,他唱粤语歌的确好听。难怪能勾走全校女生的魂。他只唱了一半,放下话筒走过来,将歌切了给下一个人唱。季梴笑笑,将一杯鸡尾酒递过去,“阿弥,你怎么只唱一半,还是在艺术节上那熟悉的感觉。”周弥接过后在皮质沙发上坐下,手顺势放在她的腰间,淡淡开口,“一半就够了。”包间里气氛又变得闹哄哄的。沈池言搂着一个女人,对唱着情歌,声音极大。温栀垂眸看了看腰间的那只大手,偏头对上周弥的视线,“很好听。”她不太会夸赞人。但他唱得真的很好。周弥笑笑,没有说话。他仰头一口喝掉季梴刚刚给的那杯鸡尾酒,带着果味儿的味道,喉咙滚动,液体入胃。“我当时在艺术节上,就是唱的这首。”他凑近温栀的耳边,带着淡淡的酒味靠近。温栀愣了愣,想起她有一年是和他在一个学校的。她初二转去了周弥的学校,那时他高三,因为成绩优异不用高考保送去了京城大学,所以长时间不在学校。那一年艺术节,他好像是上台表演了的。“不记得吗?”周弥看着她,目不转睛。她抿抿唇,摇头。谁都不知道,那天她被班里的同学捉弄,关在了后门仓库房里,等艺术节结束了才被放出来的。那些表演和快乐,她一个也没感受到。“对不起。”周弥看着她,“不用道歉。”“知道你不会记得,所以我又唱了一遍。”下次这个姿势“要回学校了吗?”周弥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做过多的交流,侧着头看她。温栀点了点头,“好。”俩人本就坐在角落里,周弥牵着她的手站起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指腹在她柔软的掌心蹂躏。包间里灯光昏暗,但开门的一瞬间,温栀还是看见了沈池言将一个女生抵在了墙角处。那女生双腿缠绕着沈池言的腰,俩人正抱着啃。周弥将她朝旁边扯了扯,遮挡住那个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