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林朝歌有些心酸,他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他短短的人生里,除却国家大事,最在乎的就是他这个妹妹。
当年父亲说要把她送进宫里,他极力反抗,却扛不住家里的日渐衰落。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从外面看还是好大一个家,从里面看呢?早已千疮百孔了。
林兰瑶是懂得的,她从来只在容许的范围内撒娇任性,她已经让自己的日子足够简单了,可那又怎样呢?
这时候就不得不佩服福嫔咯,也不知道什么小门小户出生,竟然能到今天这一步。你以为她是糊里糊涂运气好,其实人家是心知肚明看得穿。
林兰瑶学着郝大福的模样,笑着长叹一声,“你的小可爱要下线了,你快走吧,别在我这儿耽误时间。”
林朝歌:“什么可爱下什么?”
詔阳帝今天好像都在御书房呆着,郝大福其实有点害怕,她实在太不喜欢他像看猎物一样的眼神了。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这事儿必须从根源上解决……
不不不,皇帝的共享黄瓜是不能趁深夜切掉的,毕竟这关乎到宫中佳丽的□□生活。
只好和他坦白了,最多不就再死一次么。
郝大福便泡了壶姜盐茶恭恭敬敬端过去,见了詔阳帝先是行礼,又摆出小女儿家的惺惺作态。
这炎炎夏日轻纱薄衣,透着能看见小□□和光滑细腻的脖颈,詔阳帝心底也窜起一团火来。等了好久,美人终于要亲自来了么?
可将她的手牵过来,她扭扭捏捏;要去吻吻她的额头,她娇娇啻啻。
忍无可忍的詔阳帝:“你今天到底来干什么?”
郝大福便跪下来大拜,沉声道,“贱妾犯了欺君之罪。”
詔阳帝眉头一皱,“又怎么了?”
“贱妾替皇上挡心头一箭时说的话,并不全真。”郝大福低着头,声音却如清冷冷泉水一样浇的他心凉,“贱妾嫁给皇上足有三年,这三年里,扪心自问,比起把皇上当做自己的夫君,更多是把皇上当成心头顶尖儿不能冒犯的贵人。”
也就是上司,老板,总裁,BOSS!
“贱妾未曾爱过皇上,因为不敢爱。因为自古帝王心难猜,贱妾怕这一脚踏进去太深,便会伴着嫉妒,情感所左右,而皇上看重我的原因,不正是我说一不二的能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