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西帘淡淡一笑,硬是靠着一张柔情似水的脸笑出些苍凉来,“皇上,奴家身份卑贱,平日也就跌打滚爬于这世故人情中,这点东西还是知道的。”
詔阳帝点点头,一副幼小心灵被治愈的模样,按着郝大福听起来,这人就是爱听彩虹屁,又格外喜欢逃避,才会听了这些奉为真理。
可捂住眼睛,就不会有人受伤么?封住耳朵,难道就没人哭泣么?
虚伪的皇帝。
郝大福在心中冷笑,还好她第一天就和系统解约了,不然要取悦这样没有担当的男人,也是怪恶心的。
郝大福又躺了会儿,寻思自己应该起来了,却又感觉到詔阳帝那边的氛围逐渐奇怪起来。
只听詔阳帝的嗓音有点喑哑,道“你叫什么名?”
姜西帘也顺着放低声音,“奴家名叫姜西帘。”
“字呢?”
“无字,”姜西帘话语里满是遗憾,“奴家卑微,无父无母,生来便茕茕孑立,是无人给奴家取字的。”
这一句可勾起了詔阳帝无限怜爱之心,他握住姜西帘的手,有神的双眼望着她,沉声道,“朕曾写过一首诗,麻衣白发笑春风,子规声里雨如烟……”
姜西帘赶紧拍马屁,“好诗!”
“好诗个屁!”郝大福差点要起身啐到他们脸上,翁卷的棺材要压不住了!抄袭可耻啊!詔阳帝你还要点脸么!
“朕遇到你,便有此感觉,”詔阳帝的眼神描摹着她的轮廓,满是对美人的欢喜,“朕便为你赐字……”
赐字……
“麻子如何?”
麻子甚好甚好甚……
等下?
老子的耳朵刚才听到了什么?
郝大福要笑抽了,不用睁眼也知道姜西帘面色铁青,一定是惨白惨白的,此刻肯定颇为怀疑人生。
姜西帘:我国的统治者就这个水准?您怕不是恨我?
詔阳帝见她僵着,也有些不高兴,低声道,“你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