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别叫我先生,叫我阿田就好。”
萍萍噘嘴道:“那怎么行,多没礼貌啊。”
云白一边帮忙把刚才拿进来的东西逐个归置,一边插话道:“他和我差不多大,你叫他蓝田哥哥也行。”
萍萍听了云白的话,点点头:“那蓝田哥哥,你看看还缺什么没?”
蓝田看着一桌子的东西,回道:“够了够了,其实我只要纸墨笔砚就足够了。”
三人不一会儿功夫就将萍萍拿来的东西被一个个都码放整齐了,书桌也收拾妥当。
“这边应该都弄好了,那我就先走了?”云白对蓝田说道。
蓝田有些犹豫,这书房除了眼前这张书桌,其他的东西看起来都透着一股精致昂贵的气息,以至于他在这里都缩手缩脚,不敢随意动弹。
“你不能也留在这里同我一起么?”他问云白。
云白摇了摇头:“王爷就是想让你一个人不受打扰的写话本,我怎么能留着陪你呢。你若是在这里还不能专心写话本,王爷可真的要再费神帮你找更清净的地方了。”
蓝田一时语塞。
他想起梁王那股子似有似无的杀气,觉着自己确实得摆出个端正的态度来写话本了,要不然那“更清净的地方”,说不准是什么地牢囚笼。那他可就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作者有话说:
求生欲终将战胜拖延症
真的一点兴趣都提不起?
寒冬腊月,皇宫里虽然每座殿内都用上好的炭火烘得暖洋洋的,但室外步道和廊下的风还是冷的刺骨。
褚安铭快步行于宫中,裹着厚厚的貂毛斗篷,身边跟着十来个人提着烧着炭火的炉子紧紧跟着。
他来到轩璟宫前,也不等门口候着的老太监进去通报,就三步并做两步地跨上台阶。
“外面可真冷啊,还是母后这边暖和。”褚安铭一边推门而入一边说道。
厅内的小宫女熟练地上前帮他脱下身上的斗篷,又为他递上一个刚放好了新炭的手炉。
厅中间的太师椅上坐着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满头银白的发丝上插满了珠翠,脸上带着岁月沉淀的皱纹,正是当朝皇帝和梁王的生母宜太后。
宜太后方才正在看书,见褚安铭来了便把手里的书随手搁在了一边的茶桌上,笑盈盈地看向褚安铭说:“你自小就怕冷。哀家知道你要来,今天让人在宫里又加了许多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