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请帖的宾客都知道,姜府拍卖铺子,最大的买家就是王家,王家背后的人是王侍郎,王侍郎明显站队二皇子,都不愿为了几间铺子得罪二皇子,所以,在王守贵叫出价格之后,根本没有第二个人出价。
拍卖的气氛,一时陷入了尴尬。
苏小猫环视周围一圈,见无人接招,扔了一颗葡萄进嘴,“我出一千八百两拍下永州昌隆街的米行。”
“啧!叫价的小屁孩是谁啊,人家一千八百两拍十八间铺子,他一千八百两只拍一间?”
有人小声议论,苏小猫根本就充耳不闻,继续东倒西歪的坐在椅子上,往嘴里扔葡萄。“三千五百两拍下永州十八间铺子。”
王守贵咬了咬牙,跟了,拍卖会嘛,他懂,姜府明面上无底价拍卖,其实安排了人暗中叫价,就是安排的这个人也太不专业了,小屁孩一个,也敢跟他抢。
“三千五百两,拍下永州昌隆街的米行。”
苏小猫懒洋洋的开口,这回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一点。
“永州那个地方的地皮,不值这么多吧。”
“你说得对,那边常年水患,地皮比其他州的便宜,三千五百两能买一座不
错的园子了,可,谁没事跑到永州去买园子,随便在哪儿买间房,住着不比永州舒服。”
“五千二百两,买下永州十八间铺子。”
王守贵恶狠狠的瞪了苏小猫一眼,苏小猫依旧懒洋洋的开口,继续跟:“五千二百两买下永走昌隆街的米行。”
“我去,这小屁孩到底是谁家的熊孩子?”
第三轮叫价完毕,不仅是大厅看戏的人议论声阵阵,就连包房里的人也有些坐不住了。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那个州的地皮是个什么价,大致都清楚,五千二百两只买一间米行,还是在永州的米行,谁家会当这个冤大头。
最离奇的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屁孩,竟然大家都不认识,莫不是来捣乱的。
“还有人叫价吗?”侯三彩问。
“有,我。”苏小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想了想,好像五千二百两只买下一间米行,有点亏,五千二百五十两,永州十八间铺子我全要了。”
“有的人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哦。”苏小猫笑眯眯的看了一眼王守贵,“王老板,说得就是你,你刚才是不是在想,我出五千二百两只买下一间铺子,其余十七间铺子你另拍就是?”
活了一把年纪,王守贵还从未当面被人打脸过,今天却被一个小屁孩打脸,王守贵怒气直冲天灵盖,差点掀桌走人,如果现在他面前有桌子的话。
“你到底想怎么样?”王守贵开口问。
“三爷,
我看今天这场拍卖会,好像就只有我们两家啊,要不这样,十八个州的铺子一起拍卖,节约时间,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