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祥听了,不禁为顾章感到自豪,当然了我的男人多聪明呐,就连昨晚的那些不愉快也散去了。钱荫一边说,一边带他四处转转,饶了半个小山坡,宝祥后背都湿了,疼呐,通过脊椎传回大脑,叫嚣着不能再走了,再加上钱荫这条粗神经自顾自个,专挑山上走,说站得高看得远,什么一览众山小。宝祥没好意思拖后腿,让人觉得娘们,便咬牙坚持着。终于回到院子时,宝祥不禁热泪盈眶,只想往床上一躺。钱荫兴高采烈道:“哎!还没去训练场呢,走,我带你去。”宝祥连忙摆手,“不,不去了。”“没事的,有我呢。”“真的不去了。那个,我想歇会嘛。”“哎呦,也没几步路嘛,怎么就累了,身体还真需要锻炼,我说呐,早锻炼也是锻炼,完了估计就来不及了,我看你呐,还真需要到训练场跑两圈,来嘛,去去。”说着,就拉起宝祥的手,往训练场的方向拖去。宝祥心里哭爹喊娘,“不了不了,明天去嘛,那个……”尖锐的“哎哟”一声打断了宝祥的话,“我看是谁呢,两人拉拉扯扯的,搭上一个顾章还不够呐。”“唐!小姐!说什么呢。这里是男人睡觉的地方,你,一个,大家闺秀!出现不合适吧,万一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你一个妇道人家,嫁不出去,咋办呐。”钱荫向来一把嘴巴怼天怼地的,虽然平时在黎川铁拳的教导下,注意了点分寸,但本来就看不上唐诗诗了,居然还含沙射影的,能忍才怪呢。果然,十分成功地击中要害,但唐诗诗她娘是谁,一个女子成功地霸占了唐将军十几年,光靠美色是不够的,还是需要手段,她的经历就是一段上位记的范本,精通古今,斗智斗谋。唐诗诗作为唯一的传人,自然深得她娘的精髓,怒,上心不上脸;笑,上脸不上心;心底咋样不重要,重要的要保持形象。这不,尽管心里问候了钱荫祖宗十八代,但脸上笑意不改,笑得甜美地对道:“你除了打打嘴炮,还会什么,哦,只剩下会传宗接代了吧,可是呐,没积口德,连传宗接代也不行了吧。”后半句确实看着宝祥道。宝祥听了脸色瞬间苍白。连钱荫说了什么也听不到,推开了钱荫,双眼不聚焦地道:“我要回去休息了。”便扶着墙壁,慢慢蹭着走。钱荫终于看到宝祥不对劲了,伸手探探他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了,要找大夫吗。”宝祥摇摇头。“我看呐,顾章也没在跟前,做给他看有用吗?”“你少说两句会死啊!”钱荫生气道。唐小姐哼笑一声,翻了个白眼,走到宝祥跟前,想勾起他的下巴,损几句,但又嫌弃与他接触,便勾住宝祥的围巾想垫住两根手指。宝祥在大脑空白时,反应都很迟钝,以为要拉开他围巾,便想侧身闪开她,反倒被他勾下围巾,露出点点嫣红。唐诗诗看到脸色瞬变,冷笑几下,“还真会卖呀!”宝祥逃着跑回房里。顾章在营房里忙着处理军务,掏出胸前的怀表,看看时间,便吩咐小杰送饭给宝祥。顾章和黎川一直待在营房里商讨军队的发展问题,不知不觉间,夕阳西下了,顾章看着外面的窗,“这里不会下雪吧。”黎川笑笑道:“不会的,在云南只是零丁飘着细雪,到这里倒好,都直接不下了,还真有写怀念在天津时的大雪,下得一个痛快呐。”“我想我们得改计划了,早些天,太着急于招兵买马,结果根基都没打稳。”黎川有些疲惫地揉揉太阳穴,喝下一口冷了的浓茶,“是啊,是时候当一下公关了,得去建设一张人脉网了。”连年来战乱不断,军阀间一直是你唱罢我方登台,加上背后的帝国势力在推波助澜,更是斗得不可开交,但民众对于军阀的忠心度并没有多深,毕竟是乱我生活,胁我生命,没钱没吃时便抢我口粮,只要笼络了民众自然可以得人力。商人更是如此,特别是一些富商,秦有吕不韦,明有聚宝盆沈万三,在一些昏庸无道的皇帝统治下,商人的后院更是国库的储存地,没事就存着,有事就发个皇榜叫你无尝爱国捐赠,不捐等着抄家吧。但现在时代不同了,在怎么只手遮天,也只敢折腾没权没势的穷人家,有钱的得换种温和的手势去换钱,得去勾搭了。战火纷飞,富商就是一块大肥羊,要挤下羊奶,就需要技巧了。“过几天有个古董界的商会,得你去了,我呢,对一堆瓶瓶罐罐真没研究,也不懂个所以然。”黎川道。“嗯,去查查有哪些人出席。”顾章点燃一根香烟,深深吸了口,边说边喷着白烟。“交给小杰去办,”黎川打了个哈欠,刚跨出门槛,敲在门板上,“那个王义。”“暂时不用找他,得看看谁是鱼谁是勾。”顾章回房时,天已经黑了,挂着油灯的走廊上,黑影重重,随着渐渐寒意加重的冬风,左右摇摆。g顾章特意去趟厨房,吩咐厨子做只白切鸡,末了,就用托盘盛好饭,调好酱料托着回房。顾章站在房前,看见里面黑乎乎一片,纳闷地想“去哪了。”他点燃着油灯,不算光亮,但色调温暖,火心在呼吸间轻轻摇曳。顾章看到床上隆起的一团,便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看到宝祥裹得严严实实地躺在床上。看着宝祥小嘴红红地微张,扑哧扑哧的,睡得还真香,顾章想。就把手放到裤袋中搓暖和了,就掐掐宝祥的脸庞,出乎意料的烫手,顾章赶紧拍醒他,“是不是不舒服了!”宝祥睡眼惺忪,掀开眼皮,愣了一下,“没事,睡会就好了。”“不行,都烫得熟鸡蛋了,我给你找军医看看。”“不行!”宝祥拉着顾章的手坚决地说。顾章端起眼帘,疑惑了。宝祥面无表情地严严实实唯在脖子上的围巾拉下,点点嫣红,化去一些,却显示出深层次的红,外圈往里圈渐渐加深,像牡丹的花瓣一般。顾章想起昨晚的疯狂了,心有所愧,“疼吗?”宝祥的脑袋在高温下,烧得糊涂了,消化了一下才明白他问什么,疼得钻心呐,但一想到是在床上被得这样,脸皮再厚也难以启齿呐,他在真实和谎话中犹豫了会,看着罪灰祸首竟然安然无恙,自己就糟了嘴,这话怎么也骗不了自己。“疼。”“我去拿点药膏。”“……”金疮膏?去痛膏?随即一个涂抹的画面浮在脑海,太羞,这男子气概还有吗?本来今早被唐诗诗打击到,宝祥画了一个小时才走出来,没后就没后呗,反正有顾章。可是想到顾章也会陪着自己无后,心里就纠结了会,唉,他是顾老爷拼了命才救出来的,比三代单传还要金贵呐。想着想着,又想起钱荫的话,为顾章感到十分自豪,你们敬佩的营长是我的,哈哈,想想还真激动的。胡思乱想间,顾章已经拿好药了,“先吃点饭吧。不然对胃不好。”便整张桌子端到床边,摆好碗筷,“厨房还有点白粥就给你端来。”“不是有只白切鸡吗?”“伤好了再吃。”宝祥看到顾章只是白米饭配着小菜吃,“我不吃,你吃嘛。”“想到弄疼了你吃不下咯。”宝祥脸皮一红,“再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晚饭过后,几片药片下肚,顾章就端来盆热水给宝祥洗刷一下。要是能忽略裤子里的疼,还是挺惬意的,顾章力度得当,擦洗过脚后,就拿捏几把,活像一趴在床上被挠得心满意足的猫,随便顾章摆弄。等到裤子被扒下时,宝祥后知后觉地惊呼,下意识要挣脱,却被顾章禁锢得死死,下身连动也动不了。宝祥徒劳地挥动双手拍打着床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