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四溅,到处是血,这一次赫九霄没有用掌,而是用剑。没人看到过赫九霄用剑,但并不是说他用剑用的不好,而是因为出剑必要见血,见了血的血魔医,才是真正的血魔寿医……“敖枭族人?”流动的剑光诡秘,赫九霄错开赫千辰的蛟蚕丝,从他的臂下刺到他身后,那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小腹被刺穿,整个人居然被子挑起,顺着剑锋被子剖做两半。“我说过是敖枭族,应该没错。”赫千辰抬起的手臂放下,侧身踢开剖腹的尸体,从这些人听了他们对话的反应上看来,他没料错。房间里充满血腥味,赫千辰一手挥掌,一手用蛟蚕丝洞穿一个人的咽喉,“叫你们族长出来,我想问问,万央如此待客究竟是为什么。”没有人开口回答,他们的招式还是没停,心里却不能不惊讶,赫千辰竟然早就料到他们要来,而如今,他们合十多人之力,竟然还是没能让赫千辰或是赫九霄里的任何一个受伤,这叫他们如何不惊,如何不惧?“他们是为杀人而来,我们要做的也只有这件事。”赫九霄这几天压抑的情感全都化作杀意爆发,他对赫千辰的情意有多深,此刻的杀机就有多得。掌剑并用,冰寒的剑光与冷酷的目光相映,赫九霄出手无情,凡是亡命在他剑下的人没有一个能留全尸。敖枭族人一声不吭,心里却在打鼓,这两面三刀人交手之时犹能互相对话,就如在聊天,这种态度,太让人气愤,却更让人胆寒。从一开始进屋,发觉情况不如预料之时,他们就已经动摇。已经动摇,出手哪里还能保持平日的水准,这十多人在赫九霄握剑横扫,造成血沫横飞的时候,心里更生了怯意。赫千辰发现在他们有意无意间朝窗口附近靠拢,像是打算撒走,果然,不多时,那些人且战且退,一个个朝外退去,赫千辰却不追击,他知道后面将会有更多的人到来,必须保存体力。片刻间,屋里的人撤的干干净净,除了倒在地上的思苏,还有便函是红菱,她以前的旧伤才愈,伤口又被子绷裂,握着匕首在袖口抹去血迹,她看着思苏,咬牙切齿的朝他伤处踩下去。思苏脸色白的发表,唇上被他自己咬出血来,还是不能控制喉间的惨呼,“红菱,你敢……”他胸腹上的伤品还在冒血,握在赫九霄手里的剑,可能比任何一个剑客手中的剑都更熟悉人体,清楚如何让人极端痛苦而不马上死。思苏正在领受这种感觉。“我为什么不敢?是你用我爹的性命要挟,村里的那把火就是你放的!”红菱因此不得不骗着赫千辰他们,心里始终过意不去,“我一直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什么都不能对你们说,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红菱重义,如此不义之举让她懊悔难当,“万一你们今天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原谅自己!”她半路上对风驭修把事情都说了,眼下风驭修正如集人手朝这里赶来。赫千辰没有觉得意外,他抖落蛟蚕丝上的血,“我知道是他利用……”还没说完,赫九霄扔下剑狠狠将他抓到面前,“你知道红菱被他控制,料到是他养蝎咬了她爹,看出思苏别有所图,还猜测他身后另有他人,这些你都对了,但你知不知道我怎么想?”赫九霄冷眼以对,冷声质问,赫千辰才张口,赫九霄的吻突然落下,覆在他唇上压的紧紧的。知道他的不悦,赫千辰将他抱住,用更炙热的吻来回应,以作安抚。红菱早就见过他们的亲吻,思苏却是敖枭思苏是明白了,但这时候明白也已经晚了。赫千辰自着他的眼神,不带恨意也没有怨意,平平静静的说长道短道:“蓝蝎是你所养,红菱之父被蓝蝎秘噬,身中蝎互也是你秘造成,你要冰河莲子不是为了解毒,而是为了将其毁去。”红菱这时候才知道其中究竟,气的一脚踢开思苏所带的药箱,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翻在地上,余下的莲子确实不在里面,“思苏!你这个恶毒卑鄙的小人!”一刀扎入思苏腿上,气愤之下红菱在他身上肩头一阵乱刺,双目怒红,“原来你汉想过要医好我爹,你就是用他来试毒!”思苏毫无反抗之力,种下的因只能由他自己来承受结果,嘴上带着血,他喉间发出低笑,像是得意,另一边赫千辰从他的反应里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迦蓝确实不在这里,可能已死。这么一来,先前的猜测全部推翻,原本该是与迦蓝有关的人和事,都成了与思苏相关。“李绵歌改变嗓音所服用的药是你的,教会卫无忧如何将人脸改变也是你,你早就等着我们来万央。”赫九霄忍耐他多日,这时候终于不用再掩饰,就像看着一伯死物那样看着他。思苏没力气开口了,他身上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冷,死亡的阴寒正在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