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稍待,我这就去通知若蘅姑娘。”红姑领着他们进了静幽小筑,一路上遇到其他客人,有些居然是朝中身居要职的高官。就像是熟客到来,红姑领着他们进门,又去请当红的姑娘,其他人除了惊异红姑亲自见客之外,就是惊叹今日这两位客人的不凡,只可惜对方点的是若蘅。幽红小筑的花厅里,没有其他姑娘端茶侍候,房里只剩下两人,赫九霄眸色一暗,把赫千辰拉到身前,“你以前时常来?”“不常,有红姑打点,不需我时常过来,况且此地离千机阁路途太远,也不方便时常过来。”赫千辰如实回答,对他的回答有人却并不满意。赫九霄猛的收紧手中的衣襟,两人霎时靠的更近,“那个若蘅是谁?是你放在千机阁之外的手下,是血杀夜深人静,他话里的警戒和杀意在沉寂的空气里像是出鞘的刀锋,赫千辰却安然如初,千机阁就在险境之中,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就算去赫谷也是无用,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去了赫谷,便是将麻烦带到赫谷,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他看着赫九霄,不疾不徐的说着,千机阁会遇到麻烦早在他的预料之中,所以他才急着赶回中原,“我们先回去再做打算,也许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槽糕。”长夜过去,天很快就亮了,赫千辰一行继续上路,他们在边境停留的不久,但他们这一行人的行踪却分外受人关注,江湖安定,天穹神教被灭,千机阁和赫谷的功劳最大,声望本就极高,这么一来便有威胁到朝廷的趋势。谋反的传闻不知从而何来,无人敢大声议论,但这种传言确实存在。一个人说也许无人相信,十人百人千人这么说,就算有人原本不信,难免也要变得将信将疑,人言可畏,赫千辰对此非常了解,所以他自掌管千机阁以来行事从无偏颇,不去招惹朝廷,也不倾向于任何一方。这么做是为置身事外,但这么做的结果未必就能如他所愿,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得罪各方权势。也许现在的情形就是由此而来也未可知。夏末,距离用雾色刀解开血咒的三月之期,还剩最后一个月的时候,赫千辰和赫九霄带人回到了中原。“再过几日就到凉州城了。”骑在马上,赫千辰喝了口水,赫九霄点头,“一切看来都风平浪静,更能确定其中另有玄机,你看楚雷打算何时动手?”“楚雷不是个糊涂的人,在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之前他不会妄动,但定会派人监视我们的行踪。”赫千辰放好水囊,往后扫了一眼,人群之中有人暗中相随,他早就有所察觉,赦己问了不止一次,是不是要将那个人处理掉,都被他否决。心中无愧,他大可以让楚雷的人看个清楚,不去理会监视的人,他继续往前,口中说道:“我早就命人送过信去,该怎么做,该信谁,作为安陵王,楚雷一定有所斟酌,接下来只要找出雾色刀的下落,找到那个幕后之人,等事情解决,他应该不会找千机阁的麻烦。”“楚青韩那里可有什么动向?”长街之上人来人往,他们不得不放慢速度,赫九霄说话的同时已经发现人群中至少有三拨人马在注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