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河东和陈娘都来了,就把马车停在徐府大门不远处,带着陈志强和陆小北,看着自家的人拉着看热闹的人一同羞辱徐家。
徐家的大门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毕竟砸的可都是自家的银两。可是开着门,真怕被砸到头上,只好露了一条缝隙,时不时的伸出一只手来捡银子,捡不到的暂时也没办法了。
徐老爷子有心为自家辩护一下,派人搬了梯子,爬上墙头高呼。
“我徐家未曾羞辱陆神医,是陆神医误会了!”
刚说完,就被下面眼尖手快的陈管家一银锭给砸下去了。
陈管家拍拍手,自己从铜钱箱子里拿了二百文塞进袖口,继续盯着自家人在那干活。
一万两银子砸的也快,接下来的就是石子鸡蛋。
没有鸡蛋就买,石子遍地都是。
等赵知府带着人慢悠悠的来到徐府。陈管家又是眼尖,快快的让下人们赶紧收拾好箱子,排列整齐,恭敬的给赵知府作了个揖。
“知府大人,老奴犯错了,还请知府大人帮忙给徐老爷说说好话。”
“哦?犯了何错?你们陈家可是最是信任你爹和你的了。”
“知府大人,我们老爷夫人本是让老奴前来把徐家的一万两银子还回来。可是走到这门口,也不知怎么的,下人们的脚都不听使唤了,竟是一个跟头,把银锭都摔出去了。”
陈管家又自己给自己俩嘴巴,当然,是轻轻的。
“老奴得罪徐家了。可老奴真不是有意的。”
赵知府经常同陈家来往,还能不知道陈管家和他爹一个路数。
“既然你是无意,这摔了跟头谁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去吧。我帮你和徐家说说,回头你们老爷那里,你自去领个罚便是了。”
陈管家又作了个揖,谢过赵知府,喊着陈家下人大摇大摆的回去了。
徐老爷子在院门口大门后面听得心酸,谁能一个跟头摔的,银锭把大门和牌匾都砸的坑坑洼洼的。
可是赵知府站在门口高声说了。
“徐老爷子!想必您都听见了!这摔个跟头,知府衙门也不能硬给人家安排个罪名不是?徐家不缺钱,自己换个大门便算了吧!”
徐老爷子这才敢让人打开大门,刚出来,就见赵知府已是让手下的官兵撵看热闹的人离去。
“走吧走吧,都速速离去!有什么好看的!”
徐老爷子想当着众人解释都没机会,只能苦着个脸对着赵知府拱拱手。
“有劳知府大人了。徐家认了。”
后院的徐世这会儿可是气坏了,竟是对着春娘大吼起来。
“姨娘,你说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好好的装病做什么!这下子可好,陈家哪还会同我们来往!”
春娘也是哭了,这次真的哭了。
“姨娘哪里知道那陆小北同陈家关系如此亲密,世儿你说的,只要把那陆小北赶走,你便有机会接近陈家公子。徐正也再无机会恢复正常。”
徐世烦躁的在屋中来回踱步。
他既想接近陈志强,又想徐正终生都不变样子。
原本以为陈志强在外结识的陆小北,只不过是个富家子弟的玩伴罢了,他们都有这种玩伴。
可是如果自己当上了陈家公子的玩伴,那嫡子之位,无论如何也都会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