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昨夜在猎场冻坏了,就近留在了承安王府医治,可好一些了?”
宋宴初俯首磕了一个头,“谢……父皇关、关怀,差不多都好了……”
皇上微微颔首,又道:“宴初,你可知父皇叫你来是有何事?”
宋宴初低头看着前边儿地上的大理石,踟蹰道:“儿臣愚钝……不、不知。”
皇上微微叹息,无奈笑道:“按道理说,你是当今岚国的长公主,可父皇都不曾留心于你。只知道你平日里端重娴静,不爱与你的弟弟妹妹们争闹些什么。可朕昨夜才知晓,你的骑射之术,竟也是如此了得——”
宋宴初暗暗一愣。
她的箭上刻的明明是“宓安”的名字……
父皇又如何会知道……
皇上喜笑颜开,道:“没想到是你拔得了这次狩猎宴的头筹,连诸多皇子所射的猎物都不及你的一半。其中竟还有一匹难寻的红耳梅花鹿,父皇这一回可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呐。”
红色耳朵的梅花鹿……
那不是被蔺承安抢先一步射中的?
莫非,蔺承安的箭上……又刻的是自己的名字?
第14章
从乾元宫出来,宋宴初带着满满一队的赏赐,回到了初宁宫。
琳琅珠翠,玉器古玩,顿时塞得屋子里都要放下不了。
“东西要清点干净了再入库,都得麻利一些,这些可都是咱们公主一箭箭凭本事射出来的赏赐,马虎不得——”
“你这块玉应该放这,可别把原来的那花瓶挡着了。”
“好嘞——”
“……”
宋宴初心事重重地把玩着一串翠绿的珠子,看着自己宫里的人来来往往,难得他们跟着自己也有容光焕发扬眉吐气的一天。
如此一想,这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
父皇年轻时就格外好马上骑射之术,朝中带领大军的武将莫不有能百步穿杨的本事,连他身边伺候的一众宦官也都懂得甄别弓箭。
每年父皇赏给春季的狩猎宴上称冠者的赏赐,莫不是琳琅满目。
如今他知道了自己也有这能耐,自然会刮目相看。
只是这些东西,本应该是属于蔺承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