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都只道他最近一段时间莫名得到了公主宠信,才得以贴身伺候公主。可这几日他与倩儿协管初宁宫的事务,将繁杂的件件都处理得井井有条,树立了不少威信,所以初宁宫中许多比他资历深的人都惧他。
这会儿功夫,元顺与倩儿陪着宋宴初回到房内休息。
过了许久,她整个人的状态仍是不大好,跟丢了魂似得,身上披了厚厚的两条毯子,仍是冷得浑身直哆嗦。
倩儿往暖炉中新添了一块炭,又放回到宋宴初的手心里。
“公主消消气,过一会儿身子就能暖起来了。”
宋宴初低头看着那紫铜暖炉上刻着的字,牙齿间又是哆嗦得一阵磕碰。
“拿、拿走……!”
倩儿一愣,又从她冰凉的手中接过那暖炉,不知该如何是好。
元顺见着她这样,也蹙着眉,搓了搓手,便蹲下身子捧住了宋宴初的双手。
宋宴初抽着气,感受到从掌心直达过来的暖意,眼泪汪汪地抬起头看向了元顺。
他的掌很大,一只就可以将她的两只都给包裹住,他却一只手分别包着一只,凉了一会儿又放进体内暖起来,再继续暖她的手。
元顺微微一笑,“奴才的手心方才去烤过碳,还热乎着呢。”
宋宴初憋着脑袋,吸了吸鼻子,良久说了句“饿了”。
两人听到她说这话,担着的心思总算是能松些下来。倩儿便忙出去张罗些她平日里爱吃的东西来,元顺则陪在她的身边。
“公主。”
元顺刚开了口,宋宴初哽咽了一声,便接过他的话道:“你们不必……宽慰我,我没事的……”
元顺将肩膀沉了下来,柔声道:“其实江伊然这次来岚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宋宴初呆呆地抬起头来看他。
“公主不是一直不想嫁给承安王吗?只要公主能狠下心豁出去,奴才便能设计撮合承安王与江伊然。到那时,公主自然能在这次联姻中全身而退。”
宋宴初翕动了下唇珠,不知该作何反应。
元顺继续侃侃道:“他江家声名在外,在外头自然是要脸面的。要是让江家家主知道自家的掌上明珠是被正室迫害才做的小,想要煽动江家的势力就更加容易,此事当有九成的把握。”
宋宴初的眉头渐渐紧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