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舌……
“奴婢与妹妹只是到初宁宫送些东西,无意提到了公主的名讳罢了!并未对公主有半分不敬,也不知怎么就被这公公听岔了,硬说是奴婢们在背后嚼公主的舌根!”说着说着,两人又委屈地哭了起来。
宋宴初也深深呼出了一口气,还未缓过来。
倩儿在一旁对那两个宫女柔声说道:“既然是去初宁宫送东西的,就赶紧去送吧,这会儿的事,你们不必理会了。这是公主赏你们的,记得去御药房抓点药,好敷一敷伤口。”
“多谢公主!多谢公主——”
她们两个接过那几块碎银,便朝宋宴初磕了头,匆匆往初宁宫的方向逃去。
见她们溜了,那太监忙上前道:“公主,可不能就轻易放过那两个贱蹄子,顺公公有过交代——”
“你若是再敢多多……多说一句,我便去告诉元顺……都是你背后说我的不是——”
宋宴初这么一句,便教他再也半个子儿都吐不出来,直直地跪在了地上,一想到兴许是自己被割了舌头乃至是更严酷的刑罚,他的身子便直哆嗦,差点还尿裤子了。
她懒得再理会这事,直接绕着他走了过去。
虽说救下了两个丫头,可心里头却有些烦闷。
到了洛芳殿,皇后还在榻上养病,所以宋宴初直接去了寝宫。
易香见宋宴初到了,忙转悲为喜,笑着对皇后道:“娘娘,宴初公主来看您来了——”
宋宴初缓缓走到了凤榻前,跪下行了个礼。
皇后也笑着稍稍做了起来,招她往前走近了一些。
宋宴初仔细打量了下,这几日,看她还真是老了不少。
眼角的皱纹都足足多了好几道,面色也憔悴了许多。
不知为何,见着曾经叱咤风云的那个女人这般落魄,她竟有些心软。
“御医如何说……”
易香叹了一口气,道:“娘娘身子本就没什么病,只不过是气急攻心,被气的,补药吃了许多日也不见好。皇上这几日为前方军事烦忧,倒怪得娘娘为公主与承安王定下的婚事来。说什么,若不是没有那桩婚事,霜儿公主亦不会来咱们岚国,就不会闹出这么大的事儿。”
宋宴初垂下了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皇后咳了咳,伸手去抓出了宋宴初的手。
宋宴初一凛,往回缩了一缩。
皇后无奈笑了笑,“你今日瞧着也面色不大好,回头啊让御医也给你开个方子补补。”
宋宴初沉了沉嘴角,摇摇头:“不必……”
“宴初,说来说去,都是母后的不是。往后你就别再惦记着蔺承安了,若是有合适的驸马人选,母后再给你挑。正好之前,你也不是对他不中意的么。”
“也、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