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笑了笑,“腹中孩儿的胎象还算稳当。方才公主说的这些,不过都是一般有孕之人容易有的,加上公主身子又娇弱一些,所以才受不住。民女比不上宫中的太医医术,不敢乱用药,只给公主开一些民间常用不会出错的方子喝着,应当是有助益的。”
宋宴初听她这么说,也不由得笑了笑。
这几日她不敢请太医来瞧,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的,既然没什么大碍,也就放心了。
她微微颔首,起身就要行谢:“那多、多谢婶子了……”
“使不得使不得!咱家倩儿在宫里也多亏遇得上公主这么好的主子。民女只是一个庄稼地里大字不识一个的女子,能进一趟皇宫给公主瞧病,是八辈子的福气,怎敢让公主这么娇滴滴又身份尊贵的人道谢,真是折煞了民女了——”
“可不是折煞了——”
不知何时,元顺带着傅贵就已经站在了门边上,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
宋宴初也是一惊,外头竟没有人通报一声。
倩儿见状,忙将王婶拉到了自己身后。
宋宴初咬着唇,怔怔地看向了元顺,“你怎么……来了?”
元顺一笑,过去给她行了礼,“这几日实在是抽不开身,公主莫不是以为我再也不会来了吧。”
他回头给傅贵使了个眼色,傅贵点点头,便走过去,硬是将那王婶给拉了出来。
倩儿拗不过傅贵的力气,又有些害怕,只得眼睁睁看着傅贵将婶子带到了元顺的面前。
王婶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一脸慌张,逼着跪了下来。
元顺淡淡一笑,“我问你,你可是御医院的医女?又是哪个掌事手下的?”
王婶觑了元顺一眼,只觉得眼前这个少年虽样貌年轻,却从骨子里透着一股阴冷之气,教人不敢直视。
“民……奴婢,不是……”
“那你且说说,你给公主瞧得是什么病?病情如何,可得用什么药才能医好?”
王婶知道这事不能乱说,便低着头,身子发着颤道:“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只是公主偶感了风寒,觉着御医院开得药方子太苦,奴婢正好知道一些民间的土方子,所以给公主试一试。”
宋宴初松了一口气。
元顺鼻尖一嗤,侧过了半个身子,言语傲慢:“既然你不是宫中的医女,那可知道私自给公主瞧病,是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