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真有此事……”
元顺冷嗤,丝毫不在意此事,脸上却再无任何紧张之情,只声道:“皇上若是不出兵,那奴才就自己出兵!”
撂下这话,他便毅然绷着脸从上元殿走了出去。
宋宴衡拧眉望着元顺的背影,心中有所思量,没过多久,也从旁悄悄退了下去。
殊不知,元顺已在侧门后的殿前等着他。
似乎是早就知道他没过多久也要从那筵席上出来。
元顺轻嗤了一声,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别有深意地说道:“宴会还未结束,这会儿衡皇子为何这么早就会出来了?”
宋宴衡拧眉怔了怔,腰杆笔直,微仰起下巴看着天上的云,笑道:“我不过一个粗人而已,素来对那些歌舞并无多大兴趣,又觉着胸闷,所以就打算先出来,想要去御花园散散心。”
“散心,可真是好雅致。除此之外,衡皇子怕是还要急着去帮助宴初公主,吩咐人清除这一路上的痕迹,助她早日到彧国去吧!”
宋宴衡回过头看了元顺一眼,“公公此话何意?”
“那衡皇子今日在殿上的所言,又是何意?”
宋宴衡默着不语。
“那日你与我同行,要将公主给救回来。你分明知道,就是那崔照带走了公主,是他在我们来之前就将公主送给了彧国!你为何要瞒着所有人,不说出你当日真正所看到的!”
元顺面色狰狞,凶狠之象毕露无疑。
宋宴衡似有几分揶揄之意,看了他一眼,敷衍道:“我方才在父皇面前说的,就是我当日真正所见。你我其实都没有见到宴初,平白无故硬是将这掠夺公主的罪名塞到崔侍郎的身上,恐有不妥。何况他已经重伤,半年都不得如常人一般行事,此事是你我理亏,你又何须再针对崔家。”
元顺一把揪过了宋宴衡的领口,发了疯似得,眦目对他道:“他带走了公主,哪怕是死都不足惜!还有,所有帮助他将宴初带走的人……都不得原谅!都该死!”
宋宴衡拧眉,一掌便去打开了元顺的手——
元顺当即有些趔趄地往后退了几步,捂着胸口冷冷地瞪着前方。
宋宴衡乃是武学奇才,一般的掌,寻常习武之人都接不住,何况还是不会武功之人。
他肃了肃声,“公公还是莫要与我动手了,我怕我一时控制不好力道,会将公公给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