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看着碍眼,心想昨天这个小孩大概是晕机晕得没活力,没想到是个这么闹腾的小孩,叫下人赶紧给他捉住,到别处玩去。
小孩上蹿下跳不让人碰他,梁笛看着好玩,站起来走进了想要与他亲近,这小孩眉眼像赖宗宪,脸型和鼻嘴更像赖于声,但他是赖宗宪的儿子,跟他亲近当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小孩站定了,大眼睛看着梁笛。
梁笛问:“你在找什么?”
小孩捧紧了牛奶,摇了摇头。
梁笛又说:“把牛奶放下或者是喝掉好不好,你看这都撒了一地了,不好收拾呀。”
说完他就伸手准备把小孩怀里的牛奶被子拿开,赖佑声往后后退了几步,不知怎么的就没有站稳,杯子先掉地上裂成碎片,赖佑声的手直接摁了上去。
一阵哭嚎声爆炸开来,梁笛有些不知所措,地上白色的奶水和有些偏绿的玻璃渣子和在了一起,小孩坐在上面,手也津在了里面,长着嘴哭嚎着。
“佑声?佑声?”赖于声听见声音一下子就跑了过来,一把推开梁笛,把小孩从牛奶和玻璃渣子上捞起来。
“妈妈,妈妈,疼。”小孩哭着说不了话,只能讲几个词来表达。
赖宗宪和老爷子从沙发上坐起来走到这边看情况。
赖于声蹲下来展开儿子的小手,手上粘着牛奶和玻璃,一点点的用手指拨开,手心已经被玻璃扎得泛红了。
赖宗宪问:“怎么回事?”
赖于声扭过脸看了一眼哥哥,这一眼赖宗宪都能看见那已经红了的眼眶和眼底里的委屈,和小时候如出一辙。
赖于声转过去把儿子抱进怀里,说:“没什么,小孩子摔倒了,我带他换个衣服,你们继续聊吧。”
赖佑声停止了哭嚎,眼泪水挂在小脸上,看着梁笛,说:“叔叔,为什么,推我。”
梁笛睁大了眼睛,长了长嘴不知道说什么,他惊慌失措的看向赖家老爷子,收到的目光却是冷漠且严厉的。
老爷子咳了一下,说:“你梁叔叔不是故意的,带孩子去张医生那里看看吧,看看伤到哪里了。”
梁笛想要辩解,他根本连小孩的手都没有碰到,结果从新回到沙发上时,赖家老爷子就下了逐客令。
梁笛有些无助,说:“我没碰到孩子。”
“不好意思了,曾孙子不懂事,你别和小孩计较,我也挺累了,下次我请你们梁家去聚华苑聚聚吧,今天就到这里吧。”到底赖佑声才是流着他赖家血的亲骨肉,老爷子当然朝自家人偏心,无论他有没有推赖佑声,他都在心里仔细的考虑了年后和梁家的下一次生意上的合作。
小孩冬天在室内穿的也不少,衣服上有些玻璃渣,没有磕到身上,只有小手上被玻璃渣子压得发红了,好在没有受伤。
小孩已经不哭了,抽噎着趴在妈妈怀里,赖宗宪摸了摸儿子头,说:“换身衣服去吧。”
应该是受到了惊吓,赖佑声晚上的时候又发了一次烧,老爷子亲自在旁边看着喂了药,直到九点多的时候烧退了才回去睡觉。
吃了退烧药就模糊睡着了,等老爷子走后,赖于声也从儿子房间里退了出来。
刚关上门腰就被赖宗宪拦住了,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一下子就被带进了旁边的房间,抵在了墙上。
头被哥哥小心护着没有碰到,背还是撞得不轻。
赖于声问:“你干什么?!”
“小孩就是叫你这样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