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有人掉下去了?”沈谕弯下身,双手撑着膝盖,小口小口地喘气。
她缓了两下直起身来,眼眸跟易玄清的眼神对视的一瞬间,心脏收缩了一下。
这不是易玄清。
虽然衣着身材都大差不差,面容沾满了泥水,在风雨中有些看不真切,但是沈谕跟易玄清太熟悉了,眼神一对上就知道不是他。
沈谕瞳孔缩了缩,后背一阵发凉,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退去,脱口而出:“你是谁?”
眼前的人根本不是易玄清,那为什么要冒充他,把自己带了过来?
沈谕来不及细想,下意识地转身往后跑。
她知道,眼前人能轻易地易容成易玄清,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行踪,必然不是现在的自己能应对的。
沈谕刚一转身,还没跑两步,白衣男人就鬼魅般的闪现在她眼前。
这也是沈谕完全的正面看这个人。
他低着头,下颌下有一方巾,他伸手把方巾往上一揽正好遮住了一半的面容,只露出一双如鹰隼一般敏锐的眼眸来。
沈谕抬头就撞进了那锋利的双眸里,有着一刹那的失神,好像在哪见过。
她拔剑出鞘,站定了脚跟,稳了稳心神,沉声道:“阁下哪里人?我与你,未曾有过瓜葛,今日这般堵我所为何意?”
白衣男人没有要跟她废话的意思,顷刻间就冲过来,速度惊人。
沈谕压根就没看清他的步伐,只感到一阵劲风略过,右肩就被人拍了一掌。
她吃痛往后退,再次稳住身形的时候就开始挥舞起剑来,至少在周身形成个防御,不至于被白衣男人近身。
在这个过程中她也感受到,先前白衣男人出手不算重,也没有打在胸口,顿时觉得这个人好像也没有要取自己性命的意思。
她心神慌乱,剑法用起来都有些杂乱,白衣男人腰间好像有一把匕首,但是沈谕没见到他拔-出来。
白衣男人在沈谕周身游走,步伐相当诡异,身形极为矫健。
沈谕对这种步伐眼熟,这就是结合了轻功后才能达到的效果,自己也练过。但是眼前的白衣男人,明显比自己强了太多,轻功运用的驾轻就熟,整个人动起来就如分身一般。
沈谕压根就看不清男人的身影,自己一边挥剑一边往来时的方向跑,男人一直都稳稳地追着。
光凭眼前这景象,沈谕就能断定,白衣男人的步伐轻功,造诣甚至还在姜沂之上。
他好像失去了陪沈谕周旋的耐心,叹了一口气后轻而易举地近了沈谕的身,一掌拍下了沈谕手里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