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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是哩，好不容易活下来的几棵庄稼，也不抽穗哩。&rdo;翁上元低头说。

&ldo;你出屯当个工人吧，我给你联系一个指标。&rdo;翁息元说。

&ldo;不哩，、孩子小，淑芳照看不过来，饿死也饿死在一块。&rdo;翁上元说。

&ldo;也好，等以后想出去了，就找我，我是你叔。&rdo;&ldo;知道哩。&rdo;

&ldo;我走啦？&rdo;翁息元显得很谦卑。

&ldo;您走。&rdo;翁上元也表现得很客气。

翁息元蹓跶过去了，到了一个胡同口，一闪身没影了。翁上元立在村口，看看前看看后，不知道做点儿啥子好。

八

大旱持续着，粮食收成已是无望。

人们节粮是为了等待收成下来，现在收成已成了空空的希望，人们便失去了耐性。村里人把翁息元团团围住‐‐

&ldo;队长，打开仓库，分点儿粮食吧。&rdo;村里人请求着。

&ldo;不能打，没有上边的话，不能打。&rdo;翁上元说。

&ldo;真要是饿死了，你们当官的没什么脸！&rdo;

&ldo;打开仓库也没用，队里没粮；咱吃食堂吃亏了粮，从国库里借了不少，有了点余粮，都还国库了。&rdo;翁息元解释说。

&ldo;放屁，咱队里的仓库里还有粮呢！&rdo;

&ldo;那是种子粮。&rdo;

&ldo;种子粮咋了，今年倒是下种了，不是白扔？分了算（尸求）的。&rdo;

&ldo;你就没听说，&lso;饿死爹和娘，不分种子粮&rso;；种子粮是集体的依靠，也是咱大家伙儿的命根子，死活不能分！&rdo;

&ldo;甭说漂亮话，你家有粮不是？&rdo;

&ldo;我家有粮没粮，跟这是两码事。&rdo;

&ldo;是一码事！你家有粮勾引婆娘去借，你好趁机摸奶子。&rdo;一个向翁息元借过粮的婆娘说。

&ldo;我摸谁的奶子了？&rdo;

&ldo;你摸我的奶子了。&rdo;那个婆娘坚持说。

大伙儿一阵吵：&ldo;翁息元原来是一条两脚兽！&rdo;

翁息元的脸，红如煮蟹，脖筋突突地爆着。

&ldo;翁息元是个大流氓，他能管谁，咱们把粮分了！&rdo;被摸了奶子的婆娘的男人喊。

翁息元跳到台阶上，&ldo;你自己个儿的奶子可以摸，集体的种子粮坚决不能分。&rdo;

&ldo;翁息元，我肏你个娘！&rdo;那个男人两耳光便把翁息元打翻了，&ldo;乡亲们，分粮！&rdo;

大伙哄嚷着，向仓库冲去，轻易就把仓库的门冲开了。

翁息元红了眼，从人缝中挤进了粮库，朝粮堆上一躺，&ldo;除非你们把我翁息元打死，不然，你们一粒粮也甭想弄到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