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钉子。他只说一句&ot;你懂得什么&ot;!我便不敢再提。这引起我的好奇心,有机会
便向各方面去打听。原来这是戴笠要安定搞邮电检查工作人员的情绪,给他们一个
调济生活的机会。因为当时军统控制的公开机关,像缉私署、货运局、交通检查处、
稽查处、警察局等,莫不财源茂盛,各有特权,而邮电检查处则是&ot;清水衙门&ot;。
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是&ot;从字纸里面挑骨头&ot;,因为再有成绩,找出来的东西也
不是肥肉,没有什么油水可得,所以对工作总是不安心。
当时重庆邮检所是最大的一个所,特等编制,约有二百人,经费也充足,但所
长刘之盘却一再请求调换,其他的人员就更可想而知。因为他们即使检查出一封最
有价值的信件,也得交给其他单位去办,自己不再过问,即使破获了什么案件,也
只能分得少数奖金。可是这项工作,军统特别重视,少了它不行。为了让搞这项工
作的人员也得到好处,所以将各地的航空检查所并到这个处里。当然,在对外对内
的关系方面,还有其他一些原因,但我所了解的主要而没有正式宣布的却是这样。
我去看过邮检所的工作情况,一进屋便看到堆成小丘一样的各种进步书刊和成
捆的《新华日报》。邮局将挂号信、快信交给特务检查时,是一封封点交清楚,查
后再如数交回,对保险信则叫特务当场拆看,因为有些贵重物品怕检查员偷去和调
换,增加邮局麻烦。特务发现可疑的信件便带回由审查员鉴定,并进行研究,大多
数是由书记室的司书们把信中可疑的部分或全部照抄下来,少数认为重要的才拍成
照片。而大量的平信则可由特务带回来检查,因此每每将原信没收。他们在检查平
信时,有些特务便悄悄的把别人寄的小物品,如手帕、风景照片、女人照片等留下
来。有的女检查员最爱偷看别人的情书,她们拿这个当作消遣。
邮检所拆信的办法很简单,一般是用牙骨小刀等轻轻挑开,或在蒸气上蒸一下,
便可揭开。据说用鸡蛋白封的信口不容易拆,可是他们也有办法。他们备有纸浆纤
维一类的化学品,用小刀割开信封后,将信取出,看过后用纸浆纤维补好割破的地
方,再用熨斗轻轻烫平,便看不出痕迹。
当时邮局每天进出的信件数以万计,特务们不可能每一封都拆看,因此只能作
重点检查。在必须检查的登记表上,他们将中共在重庆的机关和许多领导人列为第
一位。周恩来副主席在重庆期间,从四面八方寄来的信件几乎天天都有,大都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