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席一鸣和戴星舒就发现了这个人形冰柜。
席一鸣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丝毫没有被撞破的紧张,抬了抬手中的盘子,漫不经心的说:
“回来做什么?”
回来做什么?律宁冷笑了一下,眼底染了悲凉,看看他又看看他身后怯生生的男孩,他难道忘了今天是五周年纪念日?
就这么僵持了十几秒钟,见席一鸣没有解释的意思,律宁声音不自觉的染上了涩意,冷声道:
“这是我家,要胡闹给我滚出去胡闹。”
“外面玩腻了,想在家玩儿。”席一鸣伸出手指在戴星舒鼻子亲昵的点了一下,看着律宁眼中的轻蔑一览无疑,“你要是不习惯就出去睡呗。”
他看着席一鸣不加掩饰地与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孩亲热,他想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不爱了就是不爱了。
律宁突然觉得这两个月是他做的一场噩梦,那个总对他笑着说要宠着他的男人怎么会舍得这么对他。
他悄悄的掐了自己一下,疼痛告诉他他没有做梦,把装着惊喜的公文包提了起来:
“以后就别带人回来,今天就算了,明天我八点醒,你七点就让他走。”
说完没看席一鸣的表情,把自己锁进了房间埋到了两人精心挑选的大床上。
瞪着雪白的天花板,律宁有些委屈,明明当初是他求着自己嫁他还是看在他诚恳这才嫁的。
这才几年啊?
五年不到。
想到刚才席一鸣落在男孩头上的手掌,律宁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才猛的发现对方从来没对自己做过这种相对亲密的动作,除了在床上。
律宁呼吸一窒,心里就像被人拿着细针扎了一通密密麻麻的揪痛着。
离婚?又舍不得。
别的不说,就他那根就很合他心意,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镶了钻。
他拉开公文包抽出他亲手画的对戒设计图,苦笑了一下,明明再过段时间对戒就出来了,可现在他要怎么送出去?
律宁是在一阵阵不太明显的说笑声中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席一鸣杵到了他床前盯着他,手指来回的勾着他的发丝。
一瞬间瞌睡都醒了,无奈的说:
“别闹。”说完反应过来这已经不是当初你侬我侬的时候了,脸就又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