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手机震动起来,一个电话打过来,她慌乱中摁断了,又有数个短信涌入。
&ldo;倾倾?&rdo;
&ldo;你跑哪里去了?原来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呀,你搬家了吗?&rdo;
&ldo;笃笃&rdo;两声敲门声,苏倾心跳加速,敏捷地将手机锁屏压在作业本下面。
房门先开了条缝,随后才全部推开了。吴阿姨笑眯眯地把一筐卸妆的化妆品摆在她面前:&ldo;学习辛苦了,晚上要卸妆哦。&rdo;
苏倾很乖地点点头:&ldo;好。&rdo;
吴阿姨看着她乖巧的脸,似乎有些不忍心地告诉她:&ldo;老板来过电话,他很忙,这个月先不回来了,下个月再来晚乡。&rdo;
苏倾点头,眼神不经意间松弛下来,浓密纤长的睫毛垂下:&ldo;知道了。&rdo;
吴阿姨带上套袖,跪在地毯上一寸一寸地喷除螨喷雾,边喷边解释道:&ldo;这两天下雨,一定要注意卫生。&rdo;
&ldo;阿姨走了哦。&rdo;陈阿姨卸下袖套,伸着脖子往屋里看。
不知道现在的小孩怎么回事,像猫似的一声不吭,只在茶几角上压着一百块钱,给她做小时工费,连照面都打不上一个。
是不是有那个什么,社会恐惧症?
她把人民币规规整整塞进钱包里,什么父母,忙得连孩子都顾不上。
&ldo;嗯。&rdo;江谚应一声,等人关门走了,才放松地走到客厅。屋里没有开灯,黑漆漆的,窗口露出对面公寓楼寥落的灯火。
江谚将倒好的水推到一边,从冰箱拿了一瓶可乐,冰箱里的消毒蓝光倒映在少年浅色的眼睛里,映得他像一只冷戾的兽。他仰头喝了几口气水,喉结上下滚动。
回到房间拿起psp打一局,没打完就失去耐心撂了手柄。屋里发闷,潮气很重,他不适应晚乡的气候。
除了天台上那几分钟让他感到轻松以外,其他时候,都让他觉得透不过气来。
他手指拉着t恤松了松,坐在椅子前,散漫地摊开作业,刚在中缝用力掐了一道,就接了电话,联系人被他存为&ldo;周向萍&rdo;。女人的声音很严厉:&ldo;按时回家了?&rdo;
&ldo;嗯。&rdo;
女人松一口气:&ldo;那么以后都这个点给你打电话。&rdo;
江谚瘦长的手指转着笔玩,眼睫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