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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第1页）

年轻的警察说：&ldo;那做笔录吧。&rdo;

在苏倾十四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做过笔录，苏凯也没有。所以当她被单独带进那间小屋子里的时候，没有人提出什么异议。

后来过了好多年，她才知道，真正的笔录到底是什么程序。

那时她一个人坐在屋子中央的圆凳上，那两个警察趴着桌子，坐得离她很远，屋里光线很暗，排风扇缓慢地转，让她有种错觉，像电视剧里的审讯。

她说了自己的名字，简要地讲了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她还描述了一下那两个人的长相和胳膊上的纹身，不过马上就被不耐烦地打断：&ldo;问你这个了吗？&rdo;

她眨了一下眼睛，没再作声。

&ldo;问什么你答什么，知道了吗？&rdo;

她点一下头：&ldo;嗯。&rdo;

随后他们开始提问：&ldo;他怎么侵犯你的，脱你衣服了吗？&rdo;

&ldo;……没。&rdo;

&ldo;那是怎么的呀？说详细点。&rdo;

屋子里又闷又暗，苏倾的鼻尖出汗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讲过的内容，他们又让再重复一遍。

年轻的警察拿笔敲敲桌子：&ldo;用什么猥亵你的？用嘴，手还是生殖器，说话呀。&rdo;

苏倾的眼睛茫然睁大着，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了艰难的声音：&ldo;都没。&rdo;

&ldo;你帮他手淫了是吗？&rdo;

&ldo;……&rdo;

&ldo;问你什么你答什么。&rdo;

&ldo;……好。&rdo;

&ldo;你帮他手淫了是吗？&rdo;

&ldo;对……&rdo;

&ldo;多长时间，怎么做的？&rdo;

苏倾像是变成了木头人，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们，好半天才说：&ldo;我……不记得了。&rdo;

两个警察嗤笑，终于放过了她，翻了一页纸：&ldo;他摸你了吗？&rdo;

&ldo;……嗯。&rdo;

&ldo;摸你哪里，上面还是下面？&rdo;

&ldo;……&rdo;

&ldo;说话呀。&rdo;

苏倾的眼泪噙在眼眶里，从天而降的发问像刀子，让她开始有点怀疑自己了：&ldo;没。&rdo;她迅速地抹了一下眼泪，泪珠却越来越多了，她的声音了点了一点细弱的鼻音，她觉得自己真过分，强行控制着不抽泣，&ldo;只是……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