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自以为春风得意的时候,乔木在微博上晒了一张结婚证,照片上的女子竟然是黎离。
乔木写了好长一段告白,什么相濡以沫,什么互相护持,什么余生请多指教的。加上他在京城资本圈子最近炙手可热,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多人点赞转发,竟然让服务器瘫痪了半个多小时。
我打黎离的电话,还是空号;我打乔木的电话,关机;我打闫晨的电话,关机……
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傻子一样,自以为是地相信自己,却失去了黎离。有时候,在你身边的,你不一定珍惜,短暂地分开,也不会想着挽留,直到真正地失去,才追悔莫及。
我没有去大闹什么婚礼,而事实上,我也没听说他们要办婚礼。
投资人会议的时候,我想问一下乔木,但是以什么身份问呢?既然人家那么决绝,我何苦自作多情呢?
我还做不到潇潇洒洒,我只记得支付宝里面有黎离的一张银行卡,我每个月往卡里面存一万,算是对孩子的补偿,如果孩子还在的话。
第47章这个孩子从小没爸
后来项文龙跟我说,由于李梓墨的外公募股的事情,他打算重新考虑自己和那姑娘的关系,以后可能会经常去上海走动。
我说,不要耽误工作,私生活我不干涉,只是以后找间私密的酒店,或者在文龙的大别也。
乔木遣散团队之后,我跟他聊了很久,但是避开了黎离。而乔木似乎也没有想提起的意思,我也就作罢了。
后来,乔木自己回了老家成都,据说他又开始创业,开始做民宿旅游相关的项目。我借着旅游的名义去过几次,都没有看到过黎离。
我本不是痴情种,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那份感情和热忱也渐渐沉淀下来,生活不是言情剧,我也不会因为一段感情一蹶不振。我以为就这样了,两条平行线再也不会有交汇的时间点了,也就放弃了寻找,金融街的光景日复一日,投资圈的段子接二连三。
我没有去过小丁的葡萄酒庄,小丁也很久没有发过朋友圈,或者微博,好像突然低调起来……
这些我也只是呵呵一笑,仿佛这些人,这些事给我没有一点关系。现实生活终究不是偶像剧,我也不会为了一个离开我的女人大动干戈,更不会不爱江山爱美人。不过从那以后,我的花心毛病收了不少,夜店也去得少了,出去玩也都是一个人流浪。
我不是不理智的人,在华尔街混得这些年,我很清楚工作和生活要分开的道理。我依然精神抖擞地去上班,做项目,并且如愿地成为Partner,也算是走向了人生巅峰,可是却没有迎娶什么白富美。大家都在各自的轨道行走了很远的时候,我也以为自己开始新生活了。
时间悄悄地流逝,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年多。
那是五一的时候吧,我在昆明出差,百无聊赖,去了一趟大理。我听一起来开会的几个投行朋友说,大理的洱海附近,有很多农场,经营模式很独特,是合伙人模式,有各种参与方式。
我呵呵一笑,“在北京的郊区,这种模式很常见,这不就是扶贫吗?”
虽然我表面抵触,可我还是跟着他们一道去了大理北郊的一家农场。
你们猜我在农场见到了谁?
对,是黎离,彼时,她正在追一个差不多两岁的孩子。
“橙橙,你跑慢点,妈妈都跟不上了。”
“我要追球球。”我这才发现那孩子前面有一只费雪的红色狮子球。
我快走几步,捡起那只球,蹲下去还给那孩子。那萌宝可爱的样子,我忍不住多看几眼。
黎离愣住了,“张硕”
“黎离,好久不见啊,这是你儿子啊。”
黎离冷笑一声,“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抱起那孩子,“小朋友,你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孩子并不害怕,反而冲我乐了,奶声奶气地说,“我叫橙橙。”
“那你爸爸呢?”
那孩子好像在想什么,转而看着黎离,“妈妈,你爸爸是谁啊?”
黎离冷冷地说,“橙橙,妈妈跟你说过,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说罢,她用力从我手里把孩子抢了过去。
我本以为好久不见,一定是“相顾无言泪千行”,可是黎离对我冷漠异常。
我看到小丁从阳光厅走了出来,“嘿,大橙子,过来,叔叔陪你玩球。”
小丁看到我,也是一愣,“硕哥,这世界可真小啊,到哪您都找得到。”
闲聊几句才知道,小丁给黎离投资了这家农场,黎离负责经营和拓展业务,小丁负责出钱,因为时间弹性,可以一边照顾孩子,一边照看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