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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参谋长，代替巴多格里奥。　　12月上旬，希腊军再度突入意军阵地的消息，经前线指挥部传到罗马。墨索里尼甚为惊恐。齐亚诺说，他从未看见过他如此落魄的样子。当时，恰好回到罗马的意驻德大使阿尔菲耶里也确认了这一事实，并补充说：&ldo;我未曾看到过他那种颓丧的样子。他的面孔呈青白色，不断地痉挛，表现得很悲哀，但却又故意装出一副沉着的样子。他几乎是神经质地用右手抚摩他的下巴，同时好像求人支持他的想法，老是把脸朝向我和齐亚诺。&rdo;　　不久之后，他又认为事态尚可挽救。于是把卡瓦莱罗遣往前线，命令他及时向&ldo;领袖&rdo;汇报战况。索杜将军接连不断地把一些令人伤脑筋的电报打来，但卡瓦莱罗基于他&ldo;乐天派&rdo;的性格，认为事态&ldo;仍很平静&rdo;。墨索里尼听取这种报喜不报忧的战报后，认为只有卡瓦莱罗才能扭转战局，遂令这个新任的参谋总长直接掌握指挥之权。　　不过，第二天更替的总指挥官依然如故，对于事态已经恶化了的驻阿尔巴尼亚的意大利军仍然&ldo;爱莫能助&rdo;。面对着节节败退的战局，墨索里尼恼羞成怒。他命令卡瓦莱罗，一定要拼死顽抗，严守阵地。他说：&ldo;这是祖国的命令！&rdo;他不时地对身边一些心腹们发牢骚说：&ldo;如今我手下的一些将领都是饭桶！不是窝囊废，就是江湖骗子，没有一个人能为我扭转战局，这怎能让我相信他们？！&rdo;　　对于&ldo;领袖&rdo;当时的懊丧情绪，齐亚诺的日记做了如实地记载：&ldo;12月23日这一天，没有任何令人高兴的情况。只是发现领袖对于星期六的撤退很气愤，这次的撤退与卡瓦莱罗的期望相反。对发罗拉的压力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大了。领袖再也不相信卡瓦莱罗的话了。墨索里尼说：&lso;这些将军似乎成了乡下的客栈老板。他们在墙上画一只雄鸡，下面写着：房客要赊帐，等这雄鸡唱。我也是这样，要我信赖军人，也要他们以实际行动证实局势已经改变了。&rso;在谈到我军的表现时，领袖又说：&lso;我必须承认，1914年的意大利军队比现在强得多。这并不是夸奖当时的制度，情况确实如此。&rso;&rdo;　　1940年的圣诞节，对法西斯匪徒们来说，是个难熬的圣诞节。外面大雪纷飞，墨索里尼从窗口打量着广场，嗫嚅着说：&ldo;这场大雪下得最适时不过了，如此刺骨的寒意，正好催醒窝囊废的二流民族，意大利人可望因此而获得改良了。&rdo;　　为了考察意大利&ldo;领袖&rdo;在圣诞节后那几天的忧郁心情，现将齐亚诺有关的日记摘录如下：　　&ldo;1940年12月25日。圣诞节。领袖心情忧郁，并又谈到阿尔巴尼亚局

势。他显得比平常更疲乏，我很难过。此时此刻，领袖的精力是我们最大的富源。他再也不相信卡瓦莱罗了。他说，卡瓦莱罗的乐观主义是那种在黑暗中吹口哨为自己壮胆的乐观主义。他从地拉那送来的报告说：&lso;危机高峰已经过去，部队的情绪完全改观。&rso;&rdo;　　&ldo;1940年12月27日。阿尔巴尼亚情况照旧，使领袖很不愉快。他是对的。尽管卡瓦莱罗说得天花乱坠，但人们还是无法看清形势。他答应要进攻斯基乌斯基扎河流域，但并未动手。如果希腊人再次抢先进攻，我们是不会感到吃惊的。&rdo;　　&ldo;1940年12月30日。当我不在的期间，领袖将武装部队的指挥权交给了卡瓦莱罗，不让索杜指挥。领袖近来对索杜情绪变化不定感到不满。他今天喜笑颜开，明天又愁眉苦脸。当领袖得知，索社在阿尔巴尼亚把晚上的时间用于为电影作曲时，终于给了他最击。&rdo;　　&ldo;1940年12月31日。卡瓦莱罗转来一封给领袖的函件。他在信中要求领袖准许他在沿海大举进攻。这犹如请野兔赛跑。无止境的防御日复一日地使领袖吞服苦丸，所以谁也不像他那样多次紧咬嘴唇。&rdo;　　&ldo;1941年1月4日。部长会议。领袖长篇大论，阐述阿尔巴尼亚和利比亚的军事形势。阿尔巴尼亚形势相当暗淡，利比亚形势还算乐观。英国进攻巴迪亚实际上已获全胜，因为战斗开始后仅仅两小时，贝尔贡佐利就认为据点非常危险。领袖看了所有的文件，包括格拉齐亚尼&lso;在精神错乱，至少在失去理性时&rso;发来的电报。领袖对所有的元帅都非常严厉，只有佩科里?季拉尔迪除外。领袖很尊重他。领袖只点了德?邦诺的名，但又立即补充说：&lso;我要你们注意，对他我没有说过什么。&rso;总的来说，领袖似乎是毫不动摇的，并对解决问题的办法抱有希望。在此之后，最可怕的第三次浪潮即将到来，这次浪潮将冲垮常规习俗，将使在此时此刻表现出真实品性的人心烦意乱。&rdo;　　&ldo;1941年1月10日。领袖接见德国大使。我也参加了。大使刚从希特勒处来此商洽两位首脑的会晤日期。日期定于19日，星期日，在贝希特斯加登会晤。墨索里尼情绪又高涨起来，因为现在在西西里海峡进行的海空战役打得很好。一艘英国航空母舰和两艘驱逐舰受创起火。这还不是结束。领袖说：&lso;月色终于变了，出来了好月亮。&rso;他谈到必须经常把真情告诉民众，这样做首先是为了提高士气，其次是为了取得民众的信赖。&lso;民众必须知道生活是件严肃的事情，战争则是生活中最严肃的事情。&rso;&rdo;　　墨索里尼认为时来运转，一时心血来潮，又要发动新的进攻了。他急急忙忙跑到总参谋部，要与卡瓦莱罗讨论反击计划，但一涉及计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