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面色铁青的聂仕丽权衡利弊后,目光阴狠地剐了眼苏纭,冷哼一声带着人走了。
只是心底恨毒了让她当众出色丑、威严全无的苏纭,思忖着找机会弄死她。
白景将刚才那父女扶了起来,已经吓软腿的男子连连鞠躬道谢,最后才带着孩子离开。
苏纭一直站在白景身边,见此才出声说道:“走吧,前面有间药铺,去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不用,都是些小伤,过几天就好了。”白景摇头拒绝,又语气担忧地问道:“刚才你打了聂仕丽,不会有事吧?”
虽然知道苏纭不会被责罚太重,可是暗地里必然会被报复,所以白景还是比较担心的。
“不会。”苏纭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摇头。
只是提到聂仕丽时,眸子里的暗光骤冷。
如今摄政王府和皇室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时段,就差最后背水一战了,所以就算她今天不打聂仕丽,也改变不了对立的结局。
所以她自然是趁机狠狠揍一顿了,谁让那家伙色咪咪地盯着自家夫郎看。
而且,她落手时专挑不能见人的地方打,手法还是那种打上去极为疼痛又不会落下很严重的伤,为的就是让聂洵在朝堂上无法为难苏剠。
当然,如此腹黑的操作还是少让单纯乖巧的小夫郎知晓为好。
最后,拗不过的白景被苏纭带进了药堂,而两人离开后,剩余的围观者们才纷纷议论起来。
一时间,摄政王世女回京、并且为了救百姓当众教训纵马伤人的太女殿下,身法了得、容貌绝美等诸多消息,像是长了翅膀般飞遍了京城的大小角落。
众人好奇又惊疑,无人不想再目睹一次翊郡王的风姿,看看所言究竟是否属实。
毕竟,有关于翊郡王——苏纭的传说,那向来都是她孱弱患疾、命不久矣,甚至面容可憎等内容,如今来了完全不一样的版本,自然是新奇不已。
尤其是太女殿下当天出宫回家的路上,又被几波神秘人摁着打了几顿,鼻青脸肿的好不凄惨,更是让众人津津乐道。
可惜,舆论的主角丝毫不在乎这些,关注点全在如何给自家夫郎解释“阿清”是谁了。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房间里,苏纭盯着白景泛红的眸子,有些不确定地说。
关键是,她的记忆里确实有“阿清”这个名字,而且分外熟悉,可是当她仔细想的时候,又只有模糊的几个画面,根本无法给白景解释清楚。
白景闻言,眼眶瞬间泛起了水雾,心像是被人撕着一般,疼得难受。
苏纭一见他如此委屈难过,也心疼极了,伸手将他揽进怀里,语气认真道:“阿景,我可以跟你保证,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那阿清呢?”白景头埋在她的肩头,眼眶湿润,失落地打断了苏纭的话。
“我……”苏纭张了张嘴,突然有些束手无策。
想解释吧,好像她自己就有些理不清,又如何给白景解释清楚。
顿了半晌,一时间竟被问住了。
没有听到苏纭解释的白景,心已经渐渐沉了下去,原本还抱有的一丝侥幸,也随之破灭。
委屈和不解夹杂着愤怒,侵袭了白景的整个思绪,他泛红着眼尾将苏纭推开,转身跑出了房间,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