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去处理私事,稍后便回。楚柳,那晋惜的画像你可是迁来了?”
“正放在你的桌头。”南楚柳动动手上的鸡毛掸子,“怎么了这是?”
“我见到晋惜了。”
“在哪?”
“阮府。”
鸡毛掸子一顿,险些掀了架子上的摆件。
“竟是阮府的旧识?”
“不。”
南楚杉端详画像,与自己印象中的阮大夫人比较。
“怎么会……”
“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伤口又疼了?诶!姐!你去哪里?”南楚柳匆忙丢下鸡毛掸子跟了上去。
阮府的家丁双手交叠在身前,缩着点身子,用余光瞧南楚杉,大着胆子回道:“南师爷,我家夫人方才与清儿出城去了。”
“去哪里了?”
“不知。”
“不知?”南楚杉拧眉。
那家丁大气不敢多喘一声,“若师爷有急事,可由我代为转达。”
“不必了,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南楚杉朝他抱拳,转身而去。
南楚柳在身后吆喝两声,小跑跟上她,“姐,到底怎么回事?”南楚杉不言,径自走到城门口,原本就已站得笔直的守门官兵再度直起脊背,犹如一只毛笔杆。
“传我的命令,全城戒备。若是见到阮家二夫人及其侍婢,请她们到休息处等候。”
“是!”
走出数十步,南楚杉开口,“阮二夫人闺名晋惜。”
“不会是我们知道的那个晋惜罢?”
“长相完全不同。”南楚杉不自主地开始咬大拇指指甲,“晋姓本就稀少,同名者似乎更加罕见。可她本人何以与画像全然对不上?”
南楚柳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钱给到位,丑八怪都能变天仙。”
“带我去瞧瞧这等能化腐朽为神奇的能人罢。”
店内伙计哆哆嗦嗦地奉上茶,努力平定心神说道:“我家掌柜正在午休,已遣人去叫。南师爷与南三姑娘请稍等片刻。”
“嗯。”南楚杉挥手,小伙计如得大赦般跑到柜台后头缩好。
茶约摸喝了一半,里屋出现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