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言重。”
“我听闻大人公正严明,是青天大老爷。”
萧予戈回以谦辞。
“思来想去,恐怕只有大人能帮我。清澜,把我准备的东西拿来。”清澜,即那位为萧予戈带路的宫婢称是,走到床边拉开其中的暗格,取出个锦盒返回。
“萧大人,这里装着我委托大人保管之物,还请大人莫要推辞。”
萧予戈双手接过,恭敬回道:“娘娘若有吩咐,直接下令便是,无需这般弯绕。”
“你知道我是谁?”
“易家菡黛小姐入宫之前是京城有名的驯鸟师,永武方才听到娘娘的侍女皆为鸟名,故有此断。”
易美人微笑,“既已暴露,那妾身便长话短说。若日后易家遭遇不测,还请大人务必看在盒中物的份上,保住妾身的两位弟弟。”
“易茗棠?另一位,是在朝中为官的小易大人?”
“父亲自会法子保他。”易美人垂头,“此乃家丑,还恕妾身无法多言。大人只需知晓,我那位弟弟因着家族变故,听信谗言,错助恶人。他本性不坏,还望大人能够在深渊之前拉他一把,莫让他越陷越深。”
“如此,妾身便死而无怨了。”
萧予戈蹙眉,“娘娘此话何意?难不成是什么人要对易家动手?”
“妾身乏了。清澜,着人护送萧大人出去。”
“是。”清澜冲着殿门伸长手臂,“大人请罢。”
“且慢,臣有一事不明,娘娘怎知臣在陵墓之中?”
“匿名信。”
清澜将人托付给内侍后,返身进殿走到帘前,福身轻问道:“娘娘为何不向萧大人道明真相?若得大人相助,或许能度过此劫。”
“一步错,步步错,已然不能回头。”她抬眸浅笑,“若能救下非情,赎一回易家的罪,便是极好。”
跟随内侍走出一段路,萧予戈倏然停住脚步,且悄悄朝后退去几尺,“这似乎不是出宫的方向。”
“自然不是。”
“那……”萧予戈收起锦盒,张腿抬手做御敌状,“那公公要带我前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