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谁?”
岳满江苦居苏州十年,除了他们几个死忠,少有人敢来拜访。
就连以往出生入死的大将们,九成也都担心朝廷追究,与其断了联系。
熟人都不敢上门了,何况陌生人。
“我是谁,等秦会之到了,你就知道了。”
“坐吧,年纪轻轻,不要这么没耐心。”
赵言一脸苦口婆心地劝道。
让余化龙心中感到十二分地怪异。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敢说我一三十好几的爷们年纪轻轻?
可为啥自己听来,竟不觉得他说得有问题呢?
李莫愁安静地坐在一旁,心底还是有几分喜悦的。
她不知道刺史到底是多大的官,但再大还能大得过一国王爷吗?
所以她并不担心局面崩塌,只是享受着被赵言照顾的感觉。
一盏茶的时间约莫十分钟。
以那黑衣中年人的武功,来回就算带上个人,最多也就只需五六分钟。
所以半盏茶刚过,赵言就敏锐地发觉对方已经来到了附近。
他悠悠地站起身,走到不能动弹的秦公子身前,将手中茶盏一口气喝完。
看着秦公子惊恐的表情,赵言脸上端起笑容。
“可惜啊,人家喝茶是一口一口喝,大爷我是一口闷,所以这一盏茶已过,你这双腿,得断。”
说完,赵言提起脚尖在他膝盖上轻轻点了两下。
咔嚓…
两声清晰入耳的断骨声响起,众人皆是惊吓地睁大了双眼。
原来他们都想错了…
这年轻人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轻轻揭过!
秦公子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水云间响起,身子也径直倒在了地板上。
门外,是刚刚赶到的向黑天和一身常服的苏州刺史秦会之。
看到儿子如此惨状,秦会之怒不可遏。
但多年官场阅历让他再怒火澎湃也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
对方敢在自己赶到时当面踢断儿子的双脚,明显是做给自己看的。
那么他绝不能失去理智,否则只会落入对方的陷阱。
背对着他们的赵言稍等了一会,察觉到秦会之并未发飙,可惜地撇了撇嘴,转过身态度浮夸地说道:
“呀,可惜二位晚来了一步,茶水刚喝完。”
“你!”
向黑天脸色森冷,他知道时间,对方分明是故意找茬。
但他还来不及发火,身旁被其视为倚仗的秦会之却是忽然堆起笑容,态度热情地小跑着上前去弯腰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