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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泊来穿着衬衫，开到第二个纽扣，看背景像是在家。

“这么晚了，还没睡？”应泊来先开口，“宿舍就你一个人？”

“他们不在。”牧远心想，如果不是寝室其他三个人都不在，他不会接应泊来的视频。

“有事要问我？”应泊来点了根烟。

牧远想起来说正事，问：“花是不是你送的？”

“喜欢么？”应泊来说，“我昨天太忙了，应酬完就睡了，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

“所以给我买花赔罪？”

“算是吧，”应泊来弹弹烟灰说，“所以你接受吗？”

“不接受！”牧远说完觉得不对，“不是……你以后别送了。”

“别送什么？花？”

“什么都别送。”

“为什么？”应泊来靠在椅子上，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脸说，“我想对你好不行？”

“不行！”

“给你就受着，不许拒绝我。”

应泊来一副命令的口吻，令牧远不爽。

聊了两句说不通，两人把电话挂了。

牧远给应泊来发了条消息——见面说。

到了第二天晚上，应泊来开车来学校，在昨天晚上那条“见面说”的下面回复了一条。

【我到你学校门口了】

过了一会，牧远回复：等我一会。

应泊来下车，站在车旁边点了根烟，香烟燃尽之时，看到牧远高大的身影从校门口出来。

他戴了帽子。

“上车，带你去吃饭。”

“不去，先说事儿。”

一阵风吹过，牧远的帽子往上抬了一下，应泊来用手帮他压住。

应泊来靠近时，一股淡淡的香味掺着尼古丁，蹿到牧远的嗅觉范围里。熟悉的味道，勾起熟悉但不愿回想起来的记忆。

“小心吹走了。”

牧远在应泊来的低语中回神，帽檐下的眼睛和应泊来的对上。他也见过很多好看的人，但应泊来的脸每次都会让他觉得，这个男人漂亮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