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忽而睁眼,把那只手给挥开了,“摸什么,我今天又不能陪你睡。”
“我没那个意思。”
江北睁眼盯着他,忽而冷笑,“不陪你睡觉,那你把我关这儿干嘛!”
气氛又陷入了冗长的僵持中,江北翻身面向墙,沈慕南倚在床头,隐约从他的喉间逸出一声低沉的喟叹。
良久,男人掏出烟叼在嘴边,点燃后吸了一口,尼古丁入口,瞬间有种全盘崩溃的绝望,他把烟碾进烟缸,循着那张嘴吻了上去。
生病的小绵羊抵不住这等凶猛攻势,眼睛从惊到暗,甚至隐隐噙出了泪。
沈慕南像是完全失了理智,手伸到里边胡作非为,呼吸微喘,“你说得对,我找你来就是陪睡的!拿什么乔,嗯?”
……
江北放弃了抵抗,听之任之,牙齿在男人的胳膊上又留了一道齿痕。
沈慕南没有真正办那事,他用尽招数去折辱小绵羊,最终江北没能扛住生理欲望,在被子里释放了出来。
空气里是一种言语不明的甜腥味。
江北裹紧了被子,身体的颤栗渐渐平复下来,他把上下牙咬得清脆,“出去!”
沈慕南不为所动,眼睛变得晦暗无光,“我给你拿条热毛巾。”
热毛巾是用来擦污秽的,沈慕南给江北简单擦拭完,家庭医生差不多也到了。江北很配合这位中年男医生,到底他是个惜命怕疼的俗人。
医生给他处理了伤口,最后用医用纱布包扎好,并嘱咐他不要沾水,少吃点辛辣的东西,江北点头回“好”。
沈慕南一直站在旁边,没有出声。
医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他微笑着跟沈慕南打招呼,“他没事了,沈先生,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江北突然喊了声,目光炯炯直言不讳,“医生,伤口没好之前,能干那种私密事儿吗?”
中年男医生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露了几分难言的尴尬,“尽量不要吧,万一碰到伤口呢。”
“听见没有?医生说不能干的。”江北大剌剌说给沈慕南听。
中年男医生其实猜出了江北和沈慕南的关系,但被当面挑明,他这种年纪的老派人还是有点难以消化,他客客气气地告辞,“沈先生,我先出去了。”
沈慕南点了下头。
门启开,又被阖上,隔出了两个世界。
“也不害臊。”沈慕南话里带了些轻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