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田笑一脚拢进水坑的时候,水花四溅得那叫个欢天喜地壮观无比。
要是再配上一段唯美背景音乐,画面太美,都不忍直视喏!
她庆幸今天没有穿长裤,而是穿了一件黑白相间的格子连衣裙。
不然,绝逼湿俩裤腿。
但是……裙子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男子靠着灯柱,盯着灌木叶尖上要落不落的水滴出神。裤兜里的打火机被他拽在手里,勒出了血印子,像是在极力压抑什么,他有些烦躁。
突然的一声响动,让他下意识转头,眼神警惕戒备。
看清了那磕磕绊绊的人,他皱眉,脊背霍地脱离了灯柱的支撑,站直了身,似乎想要上去扶她……却忍住了,站在原地恁是没动。
“你的……笔。”一步半的距离,田笑微微佝偻下背,气喘吁吁。
就这来回不到五百米的距离,生生让她跑出了个马拉松的感觉。
男子依旧蹙着眉,一声不吭地接过,看都没看一眼就将笔揣进了裤兜。视线像无处安放一样朝四下随意扫去,现在才不过七点,校园走动的人少,望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你还好?”
一副生怕她一口气没喘过来晕死过去而惹他一身麻烦的口吻。
田笑是个货真价实的运动绝缘体,喘了半分钟,依旧有些吃不消,只点点头,省去了说话的力气。
似有点心不在焉,隔了一会儿,男子又说道:“那就吃饭,我饿了。”
说完,抬脚就走。
没有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他侧过头,不耐烦起来:“走不走?”
傻眼在原地的田笑顿时回过神来——不是,有你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吗?
她跟他很熟吗?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素未谋面,却拔刀相助,救她于小流氓纠缠之中,却又不想承认他是在帮她,而且态度时而疏远冷淡,时而轻佻流氓。
这一大早,老天爷还像个小女孩似的哭哭啼啼,伞也不打,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她面前,就为了一支钢笔?
好吧!她也很珍惜她的小黑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