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无所适从是她把握不住的情绪。
江曾说,那两年多的时间,高越与那个女孩形影不离。她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不管不顾,谁也分不开他们。
至于他开不开心,喜不喜欢,没人知道。用江曾的话说,他就是个肚子里烂了一堆心事的闷骚男人。
后来的分手,江曾说得潦草简单。草草的结尾就好像无疾而终般,让人不痛不痒。
却令人在意。
至少田笑很在意。
就在她寻思不得解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田老师的电话,叫她今天回家,说是要祝贺她取得可喜成绩。
也许回家,也是一种解脱。
可真的到家后,她才发现两位老师不对劲儿。说是庆祝,三人一桌的家宴氛围,却不似寻常的融洽欢快。
自田笑进门,家里就飘荡着一股诡异的安静。唐老师只给了她一个眼神,只可惜母女不同心,田笑领悟不了。而一向不喜多问的她也依旧保持着沉默本色。直到饭桌上,低头不见抬头见,田笑才搁下筷子问道:“出什么事情呢?”
田笑的性子清却不冷,但就是那副沉静的样子给人淡淡的疏远。
田老师也搁下筷子,表情严肃,闷声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交了新朋友?”
田笑不明白他要说什么,只回道:“没有啊!”
“那你肖阿姨说的是谁?”
田笑僵住了,完全没有料想过,在他们家的饭桌上会谈论起高越来。而且还是田老师主动说起。
许是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她抿紧唇,问道:“怎么呢?”
“以后不许再跟这种人来往。”
田老师的声音很冷,压得田笑莫名其妙地喘不过气。
这种人,到底是哪种人?大家都这么说,但田笑所知道的那个人会心细地为她加热鸡蛋,会为她挡住尴尬的场面,也能和她一起普普通通吃饭,他心有猛虎,却嗅蔷薇。
田笑气恼,但仍压着性子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