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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第1页）

&ldo;没有。兰德尔和索妮娅从来就相处得不好。她因为他企图阻止这场婚事而怨恨他。她说过：&lso;很好，你这么不通情理！这是你最后一次听我说话！&rso;&rdo;

&ldo;但事实并非如此？&rdo;

蓓尔微笑了。

&ldo;那事儿发生十八个月后的一天，我接到她的一封来信。我记得信是从布达佩斯寄来的，但她没有留下地址。她要我告诉兰德尔说她幸福极了，而且有了一对双胞胎。&rdo;

&ldo;她跟您说了他们的名字？&rdo;

蓓尔又微微一笑：&ldo;她说他们是正午刚过出生的‐‐她打算给他们取名叫皮普和艾玛。当然这两个名字也可能是闹着玩的。&rdo;

&ldo;这以后您再也没有听到她的消息？&rdo;

&ldo;对。她说她和丈夫要带着他们的宝贝去美国小住一阵。然后我再也没有听到什么消息……&rdo;

&ldo;我想您不会碰巧还保存着那封信吧？&rdo;

&ldo;恐怕是这样……我把信念给兰德尔听，他只是咕哝道：&lso;总有那么一天她会后悔嫁给那个家伙的。&rso;关于这事儿他就说了这么些话。我们实际上已经忘了她。她走出了我们的生活……&rdo;

&ldo;然而戈德勒先生却把财产留给了她的孩子，以防布莱克洛克小姐先您而去？&rdo;

&ldo;哦，那是我的主意。她告诉我遗嘱的事儿时，我跟他说：&lso;假如布莱基比我先死呢？&rso;他感到很诧异。我说：&lso;啊，我知道布莱基壮得像头牛，而我是个脆弱的人儿‐‐可你知道，意外事故这种事儿总是有的，另外，吱吱嘎嘎的门用得久（英国谚语，喻身体虚弱的人可能比身体强壮的人活得长。‐‐译注。）&rso;他说：&lso;没有什么人呀‐‐一个也没有。&rso;我说：&lso;还有索妮娅。&rso;他马上就说：&lso;让那个家伙占有我的钱？不‐‐没门儿！&rso;我说：&lso;那么给她的孩子吧。皮普和艾玛，可能到这会儿还有好几个。&rso;于是他咕哝归咕哝，还是把这一条加了进去。&rdo;

&ldo;从那时到现在，&rdo;克拉多克缓缓说道，&ldo;您就一直没有听到您的小姑子和她孩子的消息了？&rdo;

&ldo;没有‐‐他们可能死了，也可能‐‐在任何地方。&rdo;

他们可能在奇平克里格霍思，克拉多克思忖道。

蓓尔&iddot;戈德勒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她的目光里露出了惊讶。她说道：&ldo;别让他们伤害布莱基。布莱基是好人‐‐非常好‐‐您要阻止对她的伤‐‐&rdo;

她的声音突然消失。克拉多克看见她的嘴角和眼睛里忽然出现了灰色的阴影。

&ldo;您累了，&rdo;他说，&ldo;我得走了。&rdo;

她点点头。

&ldo;叫麦克进来，&rdo;她小声说，&ldo;照看好布莱基……决不能让她出事……照看好她……&rdo;

&ldo;我将竭尽全力，戈德勒太太。&rdo;他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她的声音，微弱得像一条线，漂在他的身后……

&ldo;时间不长了‐‐我死以前‐‐她有危险‐‐照看‐‐&rdo;

麦克兰德护士在他出去时从他身旁经过。他不安地说道：&ldo;希望我没有给她造成伤害。&rdo;

&ldo;啊，我想不会，克拉多克先生。我跟您说过她会突然疲乏。&rdo;

后来他问护士：

&ldo;我只有一件事儿没有来得及问戈德勒太太，就是她有没有过去的照片？如果有，我想……&rdo;

她打断了他：

&ldo;恐怕根本没有这样的东西了。她的所有个人证件和物品战争刚开始时都保存在伦敦宅邸。当时戈德勒太太病得很重。后来保存在那儿的一切都遭到了闪电战的袭击。戈德勒太太对失去那么多个人的纪念品和家里的证件感到非常生气。恐怕这里已经没有这样的东西了。&rdo;

结果就是这样，克拉多克想。

然而他觉得此行并没有白费。皮普和艾玛，这两个双胞胎的幽灵，并非真正是幽灵。

克拉多克想：&ldo;这里有一对在欧洲的什么地方抚养成人的兄妹。索妮娅&iddot;戈德勒结婚的时候还是个有钱的女人，可在欧洲，钱不当钱。在战争的年代，钱招来了奇奇怪怪的事情。这两个年轻人也一样，就是有前科的那个男人的儿女。假定他们差不多身无分文来到英格兰，他们会干些什么？寻找所有富裕亲戚的下落。他们的舅舅，一个腰缠万贯的巨富，已魂归西天。那么他们要做的头一件事儿就是寻找遗嘱，要看看是否碰巧那笔钱被留给他们或是他们的母亲。于是他们去了律师楼，了解到遗嘱的内容，然后，他们也许还了解到利蒂希亚&iddot;布莱克洛克小姐这个人还活着。接着他们询问了有关兰德尔&iddot;戈德勒遗孀的情况。她是个病人，住在苏格兰，他们还了解到她活不长了。要是这个利蒂希亚&iddot;布莱克洛克比她先死，他们会拿到一笔巨额的财产。接下来该怎么干？&rdo;

克拉多克想：&ldo;他们不会去苏格兰。他们要找到利蒂希亚&iddot;布莱克洛克现在住在什么地方。然后就去那里‐‐但不是以真实身份出现……他们会一道去‐‐或者分别去？艾玛……我真想知道……皮普和艾玛，要是其中一个，或者两人一起不在奇平克里格霍恩的话，我就把我的帽子吃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