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顾尚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心道,烦心事真的一件件地来。
诺骨牌似的,一件紧接一件。
……
……
顾尚同我约了第二天早上,地点是公寓。这正合我意,我正愁着回去收拾东西的事。
至于顾尚会是个什么态度,那得再看情况了。
翌日一早,我把许霄墨给我的衣服脱下,换上了自己那天晚上的白衬衣黑裤。
我照着镜子,突然觉得自己像那种要出门谈生意的大佬。
不过的确涉及金钱交易。
许霄墨见到我时,皱了皱眉。
我佯作没看到,吃完早饭后一如既往地同他说了声谢谢。
许霄墨也吃完了,我俩对着空碗,一言不发地坐在位置上,谁都没有要起身的打算。
“你要走了吗?”许霄墨问我。
“嗯,”我看眼手机,“一会十点走。”
他没出声,看着桌上的碗,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目光落在他右眼,他有所察觉,抬眼对上我的视线。
我和他不声不响地对视着,有那么一刻,我觉得自己像在照镜子。那是一面有些玄乎的镜子,倒映出的东西美好而不真实。
“要我送你吗?”他出声问我。
我说不用。
如果许霄墨跟着去了,顾尚怕是会暴跳如雷。
我意识到,过了今天,可能一切都会截然不同了。
我突然觉得有些感慨,一年转瞬即逝,却已物是人非。
我很早前就知道,和顾尚摊牌这一天迟早会来的,只是等待着一个时机罢了。
许霄墨的出现,便足以打破了这个平衡。
唯一失算的是,我没想过自己不能全身而退。
顾尚曾经挡在我前面,随即我将一颗心毫无保留地递了出去。
最后他将我推了出去,把我那颗残残破破的心给扔了回来。
我不比顾尚荒谬多少,因为我看上了他的白月光。
所以我俩没什么对与不对,只有错过与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