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哥哥……&rdo;尚有一丝神智的星魁喃喃。自己虽恨他,可是……却不想狐燊是被他人所杀!鬼王──只能死在他手里!不能──也不允许别人碰他!
&ldo;放心,火儿,哥哥的命只能由你取。这些鼠辈,还没有资格!&rdo;他抬头,嘲弄地望向众人,在众人处於激昂情绪的刹那,运起仅剩的三成功力,人们只听到一声巨大的破裂声,那坚硬的钢网竟然断了!?
所有人都惊得骇然了神色。
以剩余的三成功力震断钢网,狐燊亦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咽下冲到喉咙的血腥,他抱起星魁,狂肆地看向脸色发白的众人。
&ldo;鹇,杀光他们!&rdo;淡淡地下令,自天而降一黑衣男子,一只白色鹦鹉在他肩头盘旋。
没有再看众人一眼,他抱著星魁闪身消失在树林。
那骤然出现的黑衣男子,凌利地一扫狼狈的众人,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林子间突然传来无数的振翅声,当众人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天上冲下无数的猛禽!?
那食人的鹰鹫,发出尖锐地叫声,扑向这群即将成为食物的人们。
&ldo;啊啊啊啊──&rdo;
漆黑的山洞里,有重重的呼吸声。
迷离的神魂,因著胸口的伤,流窜全身的毒,而越发的糊涂了。多次以为自己会被死神召唤了去,却次次醒来,恍如隔世。生命之火,并未燃尽,为著那个连自己都模糊不清的信念,在死亡的边缘,不断地挣扎。当见著了那个如恶鬼般的男人,心又生恨。
问他,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为何伤他至此?
终是没有答案。
如今,是真的要去地狱了。
&ldo;火儿,不要贪睡。&rdo;男人轻柔细语,不像平时的他。
星魁想笑,却笑不出来。&ldo;哥哥……&rdo;
也只有自己脆弱时,才会一次次地唤他哥哥,希望他能够回应他的感情。可是总叫他失望。男人总是霸道的掳夺,那背德之剑残忍地插在他心头,怎麽都拔不出去。
&ldo;很痛吗?哥哥马上为你疗伤。&rdo;亲了亲他的额,动作间,满是怜惜。
星魁喟叹。如果时间停在这一刻多好。刹那的温情,仿佛回到了过去。
细心地处理好星魁胸口的剑伤,上好的止血药粉一抖在伤口,血便不再流出了。手指在他胸口轻轻按压,惹得星魁痛得呻吟,但他知道狐燊在探查他内脏的破损度。
&ldo;还好你避开了心脉。&rdo;似乎松了口气。
&ldo;咳……&rdo;星魁苦笑。他也只能做到避开心脉,向若香这一剑太猝然了。
包扎好他的伤口後,狐燊开始解他身上的毒。
&ldo;唐门密毒吗?&rdo;嘲弄一声。狐燊并不将之放在眼里。他本身精通医理,毒术更是天下一绝,唐门的毒药,在他面前根本是班门弄斧。
&ldo;嘿,你好不容易解了我的毒……却又中了。&rdo;星魁自讽。看来,他天生不能拥有健康的身体,好不容易解了折磨他半生的毒,没几下,再次中毒。这个身体真是太不中用了。
须臾,狐燊放开星魁的手脉,沈默。
既使神魂迷离,仍能感到黑洞里中的闷郁。星魁有自知,他也是鬼煞宫的人,对毒术略知这一二,在中毒的刹那,便知道这身毒虽不厉害,但很难缠。果然,狐燊为难了。
便是鬼王又如何?毒药数不胜数,怎麽可能一一有解药?
衣服的摩挲声骤响,星魁感到一阵凉意,他心一慌。
&ldo;你……狐燊,你……做什麽……&rdo;
直到一具同样赤裸的身体覆在他身上,他才真正惊惶了。
&ldo;鬼王,你要做什麽?&rdo;
&ldo;安静,不要动气。&rdo;狐燊的声音听来淡淡的,没什麽情绪。
灵活的手指在星魁的周身大穴游走一遍,循著筋脉,以真气,将从心脏伤口入侵的毒一点一滴凝聚。
汗水不断地下滴,星魁感到胸膛湿了一片。他想挣扎,却无能为力。他知道狐燊要做什麽了,可是他阻止不了。
&ldo;不可以……不可以啊……&rdo;他嘶喊。全身火热,那上千的脉仿佛都燃烧了。&ldo;不要……求你……不要啊……&rdo;
&ldo;别哭。&rdo;狐燊轻轻吻去他的泪,喉咙口又窜上一阵腥甜,他一一将之咽下。之前震断了那钢网,几乎用尽了他的真气,但为了解星魁身上的毒,他不得不挺险再次运功,将他扩散到周身的毒凝聚起来。
&ldo;我不要你救!你住手!&rdo;星魁虚弱地哭喊。&ldo;你以为这样做……我……我就会感激你吗?不……不,永远都不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