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不敢看江璟是何表情,顺从蒋池州的牵引,走出电梯。
阮软踉跄两步,未及站稳,便被他一把摁在楼梯间,二话不说,夺走了她的呼吸。
他的唇瓣好湿,缠绵着含住她下唇的时候,交缠的气息好动情。
他吻上来的动作是急躁的,方一触及她的皮肉,力道自发卸了大半,如同坚冰一层层融化,成了至柔的温水。
撑在耳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搭住阮软的后颈,掌心煨着那一寸肌肤,有一下没一下地抓着。
她好乖,好听话。
这样一动不动地、高仰着脖颈,承受他潮湿的热吻。
唇舌搅弄间的水声混杂在呼吸声中,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蒋池州单手握住阮软的拳头,搁在胸口,气息紊乱道:&ldo;怎么了?&rdo;
阮软双唇泛着湿气的红,眸中水汽氤氲,比方才更甚。
她张开嘴,语调似嗔非怒:&ldo;你好烫啊。&rdo;
蒋池州心想,还有更烫的呢。
但他说不出口,满腔情绪无处发泄,撞得他胸口生疼。
由她才生喜怒,由她才知酸甜。
从见到她那一刻起的种种情绪重重砸了下来,扬起经年的灰。
陌生的感觉如潮涨般堵在他胸口,他不愿细究,下意识戴上了面具,嘴角一点点弯起熟悉的弧度。
那股陌生的感觉逐渐被驱逐出境,安全感重新占据上风。
他眯起眼睛,笑得有几分浪荡:&ldo;想你才这么烫的。&rdo;
阮软手还扣在他胸膛,以亲密的姿势,抬眸看他。
他模样未变,表情却翻天覆地换了个样,不修边幅的装扮,配上脸上那油腻的笑容,真是怎么看怎么膈应。
这样随性的打扮,就应该搭配自然爽朗的笑。
或者,阮软想,他不笑也挺好看的。
她倏地抬手,按在了他嘴角。
刚一碰到他的笑涡,阮软就后悔了,忙不迭想抽回手,可蒋池州动作更快,飞速在她指节亲了一口,笑道:&ldo;你怎么知道我正想亲你?&rdo;
阮软食指神经质地抽动两下,被她牢牢握住。
&ldo;那个人是谁?怎么和他一起出来?&rdo;蒋池州总算放开她,手却没松开,虚虚地圈着她手腕。
阮软跟着他,猜测他大概是要回家:&ldo;同学&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她顿了顿,改口道,&ldo;认识很多年的朋友,他爷爷是我的书法老师,今天过来看望他老人家。&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