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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场景一下子跳进教堂里，john觉得牧师的声音十分耳熟，于是抬起头，使劲盯着那个人的脸瞧。

&ldo;射rlockhols！你不能给我主持婚礼！看在上帝的份上，你甚至都不信教！&rdo;

&ldo;哦，这不是问题，反正你也不信，&rdo;射rlock懒洋洋地摆了摆手――穿着他那件该死的皮衣和紧身牛仔裤――趾高气扬地挑起眉，&ldo;john，我想问题在于你的裤子。&rdo;

&ldo;what&rso;swrongwithy……&rdo;john低下头，检查自己的裤子――拉链拉着，很好――不好的是颜色，john知道自己完全不适合白西装，一点也不，看上去傻透了，&ldo;……stupidtroers？&rdo;

&ldo;确实傻了点，但那不是重点。john，看看你的膝盖和腿弯处的裤褶――你曾正襟危坐了很久，超过一个小时，手放在膝盖上，出了不少汗――h，难道一场婚礼就让你紧张成这样？你那入侵过阿富汗的顽愚的勇气到哪儿去了？&rdo;

&ldo;我……&rdo;

&ldo;john？&rdo;

&ldo;我没有……&rdo;

&ldo;john？？&rdo;

&ldo;yes，yes……&rdo;john猛地睁开眼，惊悚地发现同居人的脸正悬浮在自己上方，带着一股不耐烦的神气。

&ldo;哦，你终于醒了，&rdo;射rlock从床边退开两步，抓起john整整齐齐搭在椅背上的衣物，一股脑地扔到床上，&ldo;说真的，你当过兵，该再警醒点的，赶紧穿上衣服跟我走。&rdo;

&ldo;什么？几点了？去哪儿？&rdo;john抓着被子坐在床上，头上还搭着自己的衬衣，看上去仍然不大清醒。

&ldo;又一具尸体，john，正如我所料！&rdo;

&ldo;christ……&rdo;john终于彻底醒过来，拽下头上的衬衣，开始解睡衣的扣子，解开两颗又停下手，瞪着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兴奋或者是因为兴奋在自己的卧室里不停转来转去的同居人。

&ldo;射rlock？&rdo;

&ldo;干吗？你快点！&rdo;

&ldo;我要换衣服。&rdo;

&ldo;所以让你快点！&rdo;

&ldo;……tout！&rdo;

第三具尸体依然在苏豪区被发现，清晨六点左右，发现者是一个想找个隐蔽点的地方解决内急的出租车司机。

lestrade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给射rlock打了电话，john跟着室友抵达现场时还不到七点，警戒带刚拉起来不久，附近到处都是警察，翻找着很可能并不存在的线索，鉴证科的人则围着尸体忙个不停。

&ldo;现场基本维持了原状，&rdo;lestrade这回抢在射rlock前面先开口，&ldo;尸检报告还没出来，但可以确定被害人在五点半时还活着。我们找到了认识她的人，她说看到被害人大概在五点半时出了酒吧，并且在酒吧门口跟一个男人说了几句话。但他们不是一块儿离开的，她一个人走了。&rdo;

&ldo;运气不错。&rdo;射rlock假笑了一下，显然是在讽刺他们能这么快查清被害人的身份全凭运气，&ldo;那么假如你们真按我说的去抄了车牌号，马上查查近一个小时离开的所有车辆，我想那不会太多。&rdo;

&ldo;你认为他已经离开了？&rdo;lestrade跟着他们往巷子深处走去，&ldo;我是指我已经吩咐人去查了，但是他会不会还留在附近……&rdo;

&ldo;欣赏你们手忙脚乱地处理他留下来的&lso;杰作&rso;？&rdo;射rlock走得飞快，声音却平稳如常，&ldo;你以为连环杀人犯作案后留在现场附近的比例是多少？还是你荒谬到以为你在找的是个纵火犯？&lso;共性&rso;，lestrade，人类的个性难以预知，共性却是永恒。在掌握确凿的证据之前别把他当做特例。&rdo;

&ldo;hey，freak，哦，还有怪胎的专属老好人drwatn，今天你依然没受够他？&rdo;

andern本蹲在尸体边，看到他们走近就站起身，用一成不变的开场白打了个招呼。

&ldo;终于收到离婚申请书了？&rdo;

&ldo;what？how？！&rdo;andern在lestrade的示意下闭上嘴，表情纠结地退到一边。john倒不太介意他一贯不友善的招呼方式，无所谓地冲他点了点头。

雨从昨晚就没停过，下得并不大，可天真冷得厉害，简直不像是在九月。他们出来得很急，谁都没带伞，john衬衫外面只套了件薄夹克，雨水渗过两层布料，又潮又凉地贴着皮肤。

射rlock穿得跟他差不多，衬衫外面也只套了件西装，不过明显在投入到案件中时就已完全忽视了外界温度，裹着薄胶手套的手指纹丝不颤地搜索着尸体上的每一个细节，甚至将手探入刀口――和上一具尸体一样，一刀剖腹――来回摸索，john不大确定他在找什么。

&ldo;凶手不止熟用刀具，事实上他同样熟悉人体结构……&rdo;射rlock捋高袖子，将整只手都探到尸体之中，苍白的手腕与浸满鲜血的衣物、外翻的人体组织形成鲜明对比。john蹲在尸体的另一侧，觉得自己几乎能听到同居人的手指一寸寸摸索过内脏时那种粘腻的声响，让他不得不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别去管那个，john，只去听他说什么。

&ldo;被害人的子宫被割走了一部分，但卵巢与膀胱没有明显损伤，说明凶手目标明确，下刀很准。&rdo;

&ldo;呃，所以……&rdo;

&ldo;所以他有可能跟你是同行，&rdo;射rlock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室友，终于把手从尸体中抽出来，手指沿着被害人被凶手粗暴地揪出来，甩到肩膀上的肠子一路向上，&ldo;以及看看这个……&rdo;他拨开系在被害人颈间、同样饱浸鲜血的丝巾，&ldo;显然是在割喉后才系上去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