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和风身上有些功夫,其中以飞镖最佳,幼年时,康王特意寻了最好的师傅教的。kanshu五
不能说是百发百中,那也是十拿九稳。
尖锐的能轻易扎破皮肤的飞镖,精准无误地向周承运飞去,眼瞧着就要刺破胸膛,把人钉死在木头上。
宝珠能想象到那血腥的场面,吓得捂住了眼睛,整个身子缩成一团。
却只听一声“咔嚓!”的响声,铁制的飞镖似砸在重物上,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她下意识把从手指缝里去瞧,却见被绑着手脚的周承运,不知用的什么功夫,人和木头架在捆在一处,竟连人带木头架子移了几寸,躲过了!
飞镖直愣愣地射在了石墙上,磕出一个白生生的印,这才摔落在地。
“你敢躲?”徐和风冷喝一声!抄起冰镇葡萄的碎冰,一整盘全泼在了周承运身上。
周承运白色的里衣湿了一片,堪堪挂在身上,什么也遮不住,人却在轻笑,目光炯炯。
“世子既然要玩儿,当然要有趣,死靶子有什么意思。”
宝珠脸色苍白,心口突突突直跳,隐约觉得怕是要不好,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
徐和风却带头鼓掌,这次他瞄准的,却是面前燃着缕缕青烟的鎏金铜熏炉。
他从边上摸起一对银筷子,从熏炉里翻找出一块烧的正盛的香料来。
一步一步向周承运的面前走,“啧啧啧,周侍卫嘴上的功夫,比身上的功夫要强啊!不知把这块烧得通红的炭吞进去,是不是还能这么雄赳赳气昂昂说出这些话来。”
烧得红彤彤的香料,离地太近散发出的味道并不好闻,灼热的气息烫的几缕飞出来的发丝,立马烧的蜷曲,化作了一团灰烬。
当时那块热炭离周承运不过方寸之间,周承运盯着他,嘴上只轻轻道:“我以为,世子会为着侧妃的事好好谢我呢。”
“什么?”徐和风手上微微一顿。
周承运偏头对缩成一团的陶宝珠微微一笑,“在越州我可没少帮侧妃,您今日不帮我求求情吗?”
宝珠吓得不住的哆嗦,脑筋却是清楚的,她仔细瞧着周承运,下意识挡住他的口鼻,只看那双眼睛,不禁惊讶起来。
“你,你是那晚的人!”
徐和风扭过去看宝珠,眼神越发暴虐。
元淑妍也罢了,她根本也不是他的女人。
宝儿,自己心爱的侧妃!在夜里跟周承运有过接触?
周承运大方地认下了,很诚恳的点了头,“五鼓天明的时候,侧妃还说要谢我,眼下倒是报恩的好机会。”
徐和风架着烧得发白的香料炭火,往回走。
“宝儿,他在说什么?”
徐和风清亮的声音压得很低,幽幽的叫人害怕,英俊无害的一张脸,现下却如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宝珠一直就有说话不圆全的毛病,可俗话说得好:说话不轻,如钝刀杀人!
她怕极了,赶紧连连摆手,“和风哥哥,你听我解释!我在越州被人骗了,只是有个黑衣人帮了我一把,不是,不是别的……”
这叫宝珠如何能说出,越州李家表哥骗她感情,两人差点成婚的事?
徐和风走过来摸她的脸,“那怎么会在夜里呢?宝儿,你晚上在哪里被人骗?嗯?”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和风哥哥,你把炭火拿远些,我害怕。”
徐和风把炭火扔到一边,把哆哆嗦嗦的小美人搂在怀里,摸着她的圆脑袋。
“你怕什么,你不能害怕,你越害怕,他们就越欺负你!你不想说,没关系,不想说,就要把不想说的事捂死了,想真正把一件事捂死,最好的方式就是杀人灭口。”
他絮絮说着,声音温柔,却又冷血,“来,乖宝儿,去堵上周承运的嘴,别叫他胡说八道,快去!”看書喇
徐和风把人从自己怀里拉出来,全然不顾宝珠吓出来的眼泪,只把她往周承运的方向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