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路瑶看了看燃烧的星火,还是接着将那支烟抽完。也不知道真的是尼古丁的效果,还是这个过程带来的心理安慰,她感觉心里的烦乱奇妙的平静下来。
简路瑶再去调颜料,这次一切顺利。
她就那么画一会,抽一支,再画一会的度过了一个通宵。
第二天天刚亮,她就收拾好东西,回学校准备第一天的课程。
宋澹看到那条想你的消息时,是午夜。她刚下飞机,一身疲惫,本想回简路瑶两句,但转念之间,又打消了念头。
不想关心得太多,也不想回应得太多。
她没那么多的精力,一周的忙碌,她现在只想回去补觉。
从机场到家,又花了一个小时,宋澹额头涨疼,让阿姨热了一杯牛奶,喝完回屋前问了一句:“宋言律这几天怎么样?”
阿姨支支吾吾的没答出个所以然。
宋澹心里一凛,冷下声:“他又做什么了?”
阿姨道:“他前几天和几个同学跟团去瑞士了。”
“瑞士?他胡闹!”宋澹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头更是疼得要炸开了,她当即就给宋言律打电话。
关机。
宋澹脸色阴沉难看,气得想摔手机。
阿姨不由说:“您出国工作这几天,也没打个电话回来,孩子一个人在家,肯定是待不住的。”
这一句话,点醒了宋澹。
她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按着额头说:“帮我接杯水来。”
“哎。”
宋澹喝着水,冷静下来。
是她忽略了宋言律,从最初十年的刻意的忽略,到现在的无意识遗忘,都是她的错。
可那十年的亲情空白如何去弥补,她又完全没有方向。
阿姨是从小照顾宋言律的,对于这个孩子也格外多了几分心疼,忍不住替他说话。
“太太如果记得,就多给他发发消息。吃穿那些东西,言律也从没缺过,您给得再多,他也不觉得特别。”
宋澹无奈道:“我给他发,他只觉得我烦。”
阿姨犹豫了一阵,才说:“那是因为太太只在他过生日和过节日的时候发。”
宋澹一顿。
阿姨没再多嘴了,宋澹自己想了半夜。
最后上床睡觉时,她累得头晕脑胀,却又一点困意也没有。那些已经被她遗忘了多年的往事,忽而一桩桩的浮上了心头。
她是宋家的独女,遗腹子。宋家只有她一个孩子,偏偏又是弯的,十多年前被出柜的时候,她差点被打死,但也因为她是宋家独女,所以爷爷给她留了一条命,要她不论用什么办法,也必须留个种下来,不然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