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脑内淤血所导致的失忆,还压迫了一部分视神经,导致秦放的视力减弱。
时幼妍这才望了眼秦放,发现秦变态的眼神似乎确实有些问题,是在望着她的方向,却又不对焦似的。
失忆还半瞎,胳膊也粉碎性骨折了一条,身上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伤,秦变态这次是真的挺惨。
“你能好好配合治疗吗?治疗好了你就会想起一切了。”
秦络却特地打电话过来,为的就是让时幼妍劝服秦放好好治疗,而不是对所有不记得的人都抱着敌意,什么都不配合。
“你会陪着我吗?”秦放问。
“你是成年人了秦放,只是失忆而已。”时幼妍恪尽职守地做着说客的工作。
秦放半晌不说话,他沉默了许久才有些晦涩地道,“阿酒,我们没分手,我们不可能分手。”
时幼妍心口一窒,这话和她当初说分手时,秦变态的话一模一样。
那时候秦放和疯了一样,哄她喝酒后整日整夜地温存,逼她收回那句话。
也是在那次疯狂后,时幼妍才清醒地明白,秦放或许不爱她,只是把她当做私人物品一样不允许逃脱。
他用着爱的名义铸造金色的囚笼,折断她的翅膀,让她从此屈服于他。
这不是她要的。
忽然想起秦放以前做的变态事,时幼妍一秒都待不下去。
她立刻推开门,走廊外江渡果然站着。
“我说服不了,你们再想想办法吧。”时幼妍撂担子不干。
“没别的办法了,要是有也不用巴巴地喊你过来。秦老贼他现在对谁都抱有敌意,除了你。”江渡早就将台词想好了,半开玩笑地道,“时家妹妹,做人也不能这么没良心对吧?秦放以前对你有多好你最清楚。”
时幼妍被江渡的话堵住,秦放过去对她确实很好,她无意间说了句想吃草莓,他当天就能飞到国外给她送草莓。如果生病了的话,秦放能整日整夜地守在她床边。
秦放很好,好到时幼妍觉得受之有愧的地步。
但那也不能抵消他的病态爱恋,消除他做过的难以想象的事。
“我劝了,但是他不听。”
“你怎么劝的我在门口都听到了。你要这样劝才行。”江渡突然推开病房门,冲着秦放道,“秦老贼,时家妹妹如果陪你,你会配合治疗吗?”
秦放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似乎对江渡给自己的称呼不大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