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拿着礼单的手顿了好久,都没有人出来应下这件事。
纳兰初念这才手上撤了力,礼单就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她只是轻笑,叫了太监来。
不要便罢。
尖而细的声音,倒是最适合念这样的礼呢。
不过是一个时辰过去,殿门打开的那一刻,外面的官员只能看见那坐在最上面的三个人。
太后娘娘居然都被人搀着离开。
而那些大殿之上的大臣,统共也就只有三十来个人,全都相互搀扶着离开,好些人都不自觉地揉着膝盖。
太后娘娘体弱?当然不是。
那是被气的。
众位大臣的腿又怎么了?
跪了一个时辰,这些终日只知享福的大臣当然都是两腿发颤。
纳兰初念做了什么?
她不过是将那些人做的念了十之一二,远没有到全部,就让这样人忌惮成这样。
连太后娘娘都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出来的大臣后悔极了。
早知刚才纳兰初念那般好说话之际,他们就该抢着念的。
殿上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纳兰初念和李栎,那些聒噪的不满与惊慌自然也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谁还敢对她独揽朝政置喙?
纳兰初念突然趴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后合。
今日早起积聚的怨气一下子便消了,她突然觉得若是每日都这般好玩,这早朝倒是可以上一上。
笑过之后,她便愈见疲累。
纳兰初念本就身体不适,又似打了场仗,身上乏得很,腹痛更是一阵一阵的来。
可她不想让李栎看出来。
李栎轻唤:“老师……”
“陛下先行,臣随后就到。”
她是想要支开他,可李栎却依旧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也许之前他还不信她,他还有许多顾虑,那么早朝过后,他知道她真的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功夫,更是不惜动用了神机门的势力。
一是立威,初登大宝,威信不足,纳兰初念急于将不满之声压下。
二是整顿朝堂,今日便是开端,明日开始朝廷便要开始大换血了,她可不喜欢事事受阻,天天烦心。
三是教他帝王之术的第一课,如何震慑朝臣。
她都是为他。
李栎没有顾忌皇帝的礼仪,走到她身边:“身体不适得很?”
他的态度有了转变,倒是让纳兰初念一喜。
眸子一亮,满目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