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的念想了。
斯初念自然有这一层意思,更多的却是为戚檐九着想,为斯家之案着想。
李栎慢慢好转了。
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晋隋下了狱。
为斯家之案平反。
斯初念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被戚檐九小心扶着去花园散心。
他们并未住进东宫,仍旧住在戚王府内。
“何时处斩?”
“陛下说越快越好,连给人喊冤的机会都没有,当日便处斩了。”
斯初念虽然开心,却还是很遗憾的。
“死得可真不好。”
晋隋体内的金针埋了半年多了,早就是要死的时候,却在此时给了他一个痛快,怎么会死得好呢?
戚檐九却低声呵斥她。
“莫说些可怕的话,吓着肚子里的孩子。”
斯初念听得好笑,满口答应。
死便死了,到底是了了一桩事。
次日,戚檐九带着斯初念就去祭拜父母了。
这是戚檐九早就命人立好的衣冠冢,如今再次祭拜,便只有畅快。
她终是为斯家昭雪,让仇人得以偿命。
大皇子之事搁置许久,终是迎来李栎的一道圣旨。
谋逆大罪,本该死,可戚檐九还是去给他求了情,判了流放。
大皇子逃狱的那一天,戚檐九正带着有孕在身的斯初念在十糖斋。
斯初念就喜欢吃新出的橘糖。
“你若真喜欢吃,我们买下这铺子如何?”
戚檐九突然发了一问。
斯初念正含着糖,模糊不清地说。
“昏、君。”
戚檐九气笑了。
他倒真想做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奈何美人还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