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碎,则身死。
他一听分外紧张,前后找了好几处地方。
还是伍初念看不下去,才将他的瓶子放在了房间最里角落里的箱子里。
“安全吗?”
伍初念坐直腰,回身看他。
真没看出来,他这人这么惜命啊。
伍初念没有办法,只好塞了不少旧衣物作遮掩,随后告诉他。
“我的房间,没有人敢乱动。”
这可不是句大话。
都城之中甚少有人不知她的名讳。
伍家,初念。
她是伍氏族中嫡系唯一的女儿,父母早逝,早早便成为了旋山道人的关门弟子,仅十一岁时,便已是当世卜算第一人。
这四年间,伍家靠着伍初念的绝学才能在朝中立足,伍家男子各个都在朝中占了一席之地。
因伍初念名声在外,少不得有人上门拜访,伍家借机广有结交,在朝为官的更是平步青云。
所以伍初念在伍家拥有着超然的地位。
得罪旁人都可以,却绝不能得罪伍初念。
可这谁都不敢得罪的大小姐性子却极好,待下人也好。
也正因为如此,直至傍晚,满院子的人都知道,伍初念养了一个男人。
果真是好颜色。
惹得旁人频频侧首,只为一瞧那绝世的容颜。
甚至都忘记去思考,这男子到底是何人,又是如何出现在伍初念的房间的。
毕竟哪怕伍初念不应该在房中留男人,也无人敢置喙。
上菜的丫鬟一个个都像丢了魂一样,只为了进到屋内看一看那传说中的美男。
平釉颜虽然不曾开口,可紧绷的身子却早已出卖了他,这人定是紧张坏了。
伍初念使了眼色给她的贴身丫鬟红琴,这才将丫鬟们都赶出了门。
她推着轮椅到桌边时在想。
是她太好说话了吗?
伍初念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她的大伯走了进来。
丫鬟们一个个地都退了下去,只红琴还留着。
伍初念眼神一闪,便专注起面前的午膳,实在不想看见大伯那恶心的嘴脸。
她虽是嫡系长女,地位尊崇,可与几位叔伯的关系都不甚好。
左不过是欺她长房一人,自小便没有爹娘护着,又见她身怀绝技,顺手利用一番。
说到底,便没有当她真的是伍家人。
伍初念想,要不是几位老人走得早,怕是会被这些人的丑恶嘴脸给气死不成。
平釉颜也学着他坐到桌边,不过几个时辰,也学会了察言观色。
他看出来,伍初念不甚开心。
大伯一进来便是满面春光,喜悦溢于言表,说:“阿念,陛下说会好好封赏我们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