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膳过后,临初念送了临家人回去。
李氏拉着她欲言又止。
临初念自然知晓母亲想要说些什么,只是都被她劝说过去。
李氏无非是担心延昭便如现在这般无法行走,那今后临初念嫁给他,岂不是要受不少累?
可如今她已和延昭绑在一处,管他是站是坐,都与她脱不了干系了。
回屋时,临初念发现延昭还未回来。
她这才拉了丫鬟问话,随后便提灯去了花园。
临初念裹着披风,暗道这大冷天的,延昭怎就这么想不开去花园呢?
果是气得不行了?
可谁想人还没走到花园,灯就被风吹灭了。
临初念只好硬着头皮,摸着黑过去。
“延昭……”
她颤颤巍巍,摸摸索索,可一不小心,就滑了一跤。
所幸是在草地上,若是在池边,还不得下去洗个冷水澡啊。
临初念才稍微安心,有人突然将她拽了起来。
她惊得忙把人推开。
“何人?”
延昭可不敢再吓她了,出声道:“是我。”
临初念一颗心这才落下,可转眼又想到此时站在她面前的人。
“你的腿……”
延昭自然而然地牵过临初念的手,将她往回带:“今日已好得差不多了,不必再坐轮椅了。”
两人的手就这样牵着,延昭宽大的袖子正好挡风。
临初念只需跟着,没有半点不放心。
“可大夫明明说,你伤了脊椎,怕是难以行走……”
延昭可算是想明白了,这些日子临初念这般照顾他,每每看他的眼神又带着惋惜和自责,原来是以为他再也无法站起来了。
他深觉好笑:“听话听一半可不好。”
那日,明明大夫还有后半句话……
——怕是要坐一阵子轮椅,才可恢复了。
知道真相的临初念也不气,延昭能站起来,能跑能跳便是大幸,她没什么可怨的。
她亦步亦趋地跟着延昭往院子方向走。
他的掌心很暖,步子很慢,临初念就只需跟着,从不要担心什么。
途中,她拽了拽延昭的手。
“你别气了可好?”
那人并没有不理她,而是将人搂进了怀里。
“我当日是不愿意吃羊汤吗?是你说要一家人一起吃,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