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玉这个人精表面上娇娇说没关系,实际里暗暗试探观察他好几次。
夜里,屋外闹哄哄。向然拉住一人,问:“干什么了?”
“老老大,你以前的压寨夫人跑了。”
跑了?这可不得了。
“跑哪了?”
那人大概指了个方向,向然推开人转身便是跑。
“哎呀,然儿你跑什么?怎么了?”柳青玉听了声音,出了房,刚好碰上向然。
向然这会可不想应付他,随口答:“你别管。”
柳青玉哪能轻易放过,瞥向一个手下:“去找人,跟上。”眼里别是深意。
短短几天的观察,柳青玉几乎肯定向然早非他向然。或许从平常表现,或许从他对别人多几分关注。
他向来不允许向然有半点忤逆之心。
而,向然想着季知珵一定不能远离他。也不带人,一撇一拐的追人,也没想过以自己这种速度如何追人。
幸好,季知珵伤未全愈,原主体力好,下山的路好追人。按照原主的记忆,向然清楚找着路追人。
天不做晴,一会便下起了毛毛细雨,雨是不大,但足以把整条山路淋湿,泥土混着雨水,黏黏糊糊的,比起刚才,难走的多了。特别是对还伤着脚的向然来说,简直不爽。
向然愤愤的,只好慢下脚步。
可是,毕竟是没走惯山路的人,一个脚滑,向然向着滑坡跌倒,并且顺着滑坡,屁股着地,滑梯般滑了下去。
“妈的!”向然不甘骂到,小心扶着旁边的树枝,忍着背后的粘稠站起来,手往后背一摸,全是粘人。
不想走上坡,却发现自己还未痊愈的脚,不幸再次扭伤,痛得他呲牙咧嘴。
向然现在满心怒气,都怪季知珵!逃什么逃!跑什么跑!他又没有要害他之心,供他住供他吃,时机一到就放她走。
但是人跑了。
如果被他追到,非要千刀万剐!
雨还是毛毛细雨,也没有人来帮忙,向然着痛着一扭一拐走起路,仍是下山的路。
这会天色也黑了,向然晓得这山路的长度以及不着店后不着村的荒芜,只得找个地方歇一晚。
幸好原主清楚这地方,向然找到一个小山洞,想着将就一晚。
向然巡视着山洞,不像有危险的地,心安不少。于是利索将山洞的干净柴火堆放点着,冰冷许久的身体才暖和起来。
身上的衣服又是雨水又是泥,他只好脱了衣服。想着这荒山野岭的,还是大晚上,应该没有人,干脆脱了个精光。
随意搭个架子烤干衣服,终于可以歇着烤火,向然幸福的眯着眼。感觉自觉也是个人才,在这荒山野岭也能过得来,有模有样的。